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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合院:从于莉上门打杂开始

罗夕尼著

其他类型连载中

何雨栋穿越平行世界,成为了傻柱的弟弟。 这一天,傻柱对何雨栋百般侮辱,大打出手,并提出分家。 分就分! 你傻柱甘愿被吸血,那老子没办法。 分家后,何雨栋的日子越来越好,带着妹妹何雨水,和上门打杂的于莉,过上了生龙活虎的生活。

主角:更新:2024-03-04 11:26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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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四合院:从于莉上门打杂开始》,由网络作家“罗夕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何雨栋穿越平行世界,成为了傻柱的弟弟。 这一天,傻柱对何雨栋百般侮辱,大打出手,并提出分家。 分就分! 你傻柱甘愿被吸血,那老子没办法。 分家后,何雨栋的日子越来越好,带着妹妹何雨水,和上门打杂的于莉,过上了生龙活虎的生活。

《四合院:从于莉上门打杂开始》精彩片段

六十年代。

京城。

一张破木床上,何雨栋睁开了眼睛,满脸茫然。

“我...穿越了?”

何雨栋环视四周,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。

前世的他是一名青年士兵,不料在执行任务中遇到危险,再一次醒来,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。

何雨栋占据的这具身体,和他同名同姓。

父母离婚,老爹跑路,只剩下他和双胞胎哥哥何雨柱,以及一个妹妹何雨水,住在四合院里。

而他现在躺在这儿,是因为去什刹海钓鱼,被鱼拉冰窟窿里去,一场病下来,眼睛一闭一睁就换了芯子。

何雨柱?

何雨水?

这不是《情满四合院》的人物吗?

前世可没少看这个电视剧,院里的那群禽兽,给他的印象也颇为深刻。

但是,这电视剧里,貌似没有何雨栋吧?

额...

既然穿越了。

那和电视剧有点出入,也十分正常!

何雨栋思考着,眼前突然展开一个面板。

【检测到宿主,正在绑定!】

【叮!绑定成功!】

【姓名:何雨栋!】

【年龄:25。】

【健康值:47!(正常人大约为80)】

【系统积分:0!】

【叮!检测到新手大礼包,是否开启?】

“开启!”何雨栋没有犹豫。

【叮!恭喜宿主获得:洗髓丹!(服用后,可治愈一切伤病,永久提升身体属性!)】

【叮!恭喜宿主获得:100积分。】

嚯!

还有这好事。

何雨栋立马服用了这枚黝黑的洗髓丹,下一秒,他浑身的酸软一扫而空,只感觉神清气爽,充满力量。

而后。

何雨栋的眼前,出现了一个类似超市货架的东西,各种商品的下面,标注着价格。

【五常大米20斤,5积分。】

【五花肉3斤,3积分。】

【腊肉0.5斤,2积分。】

买点什么东西?

何雨栋浏览了一遍货架,看中了一样商品。

【药品大礼包】!

这个年代,一片阿司匹林都是稀罕物,而这一个大礼包中有足足五十多种药物。

虽然要价整整十个积分,但也是超值了!

点击付账。

何雨栋伸手从货架上把东西拿下来,顿时感觉手里一沉。

嚯!

还以为是个小药包,结果是个大药箱!

何雨栋打开药箱,里面不仅有消炎止痛药,还有碘伏、酒精、纱布这些用品。

另外,还有奇特功能的药物。

比如,痒痒粉,一小撮就可以让人从头到脚瘙痒一个小时,时间过了就失效,没有后遗症。

通肠剂,一滴就能让人上吐下泻,直到把消化系统清空为止。

还有,美梦药、噩梦药什么的。

零零总总。

不一而足。

总的来说,这十个积分,花得真值!

...

随后。

何雨栋便回到了现实。

红星四合院一共有三进,拆拆分分,拢共住了十几二十户人家,算起来有个百十号人。

表面看起来,就是最常见的大院。

但何雨栋知道,这个院里的人,骨子就透着两个字,自私!

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是为了养老,秦淮茹是为了全家生计,刘海中是为了官儿,而阎埠贵就比较简单,就是算计。

至于傻柱,完全是个愣货。

何雨栋掉河里后,在家里躺了几天,就直接被全院嫌弃,诅咒他早死,惦记他的房子。

总之,没一个人希望他活着。

不过这都不重要了。

既然何雨栋占据了这个身体,那就好好惩治这帮禽兽!

整理好思绪后。

何雨栋起了床,准备清点清点原主的东西。

书桌上有个小木盒子,专门攒铅笔头用的。

这年头,钢笔是宝贝,一般就用铅笔,不过也得几分一支。

何雨栋每次剩下一小截铅笔头子,就把它们攒起来,到时候弄个套子,几个铅笔头接起来用。

但是现在,盒子里少了好几根铅笔头。

“绝对是棒梗!”

何雨栋非常肯定,这个被称为四合院盗圣的小兔崽子,偷摸已经成习惯了,根本不知悔改。

起初棒梗来的时候,何雨栋给了几支,但后来,渐渐地,棒梗每次没了铅笔,就直接来拿,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。

何雨栋决定教训一下这贼小子。

想了一下。

何雨栋立马有了办法,

棒梗这小子,贪,馋!

正好,何雨栋得了这药箱,里面有一味通肠剂。

一般啥人才需要清肠啊?

那种大鱼大肉吃多了要减肥的!

可这是六十年代,这年头,棒梗顶多混个水饱,再一清肠……那可热闹了。

何雨栋心中如此做下安排,便盖好被子,静等傻柱回来。

他要试探一下,这个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傻兄弟,究竟傻到了什么程度。

棒梗来自己家里偷东西,不仅不教育这小子,反而觉得棒梗和他亲,被偷好几回东西,都不带换地方藏的,这什么脑回路?

不一会儿,傻柱回来了。

他是偷摸回来的,一进门儿,就着急忙慌的冲过来。

当然,这不是关心,是看何雨栋离死还有多久。

看何雨栋状态不错,脸当即沉了下来,不过还是很快变脸:“雨栋!今天状态不错啊,都能下地了!快来,我今儿专门为你带的鸡汤!你快喝两口,好好补补。”

傻柱喊的很大声。

所以,他刚把鸡汤倒进砂锅,棒梗带着小当,便呲溜一声从门缝儿里钻了进来。

“哎呦傻叔,这吃什么好吃的呢?”

“去去去,没你们的份儿!”傻柱挥手驱赶,脸上却还带着笑。

棒梗活猴儿似的躲过傻柱的手,歘一下掀开砂锅盖:“嚯!鸡汤!还半只鸡呢!”

俩小孩儿两眼嗖嗖放贼光。

最近直接是上手了。

傻柱假意拦了两下,象征性地追出去两步,便很快无所谓的回来了。

他刚才之所以喊那么大声,就是不想给何雨栋吃鸡。

因为傻柱觉得,就是何雨栋拖累自己,才让自己在院里地位很低,还找不到对象。

听着贾家的欢声笑语。

傻柱俩手一揣,嘿嘿笑了两声,转头带上门回来了。

傻柱一回头,就碰上何雨栋讥诮的目光。

“嘿,专给我带的鸡汤?连锅都没了!”

傻柱不爽了,“不是,他们家仨大人俩小孩儿还一孕妇,我这不可怜他们吗,我这厂里的大厨还伺候你吃饭呢,知足吧你!”

“那谁可怜可怜咱们俩这年轻光棍啊?我这还饿着肚子呢,两天没吃啦。”何雨栋道。

傻柱不耐烦的说道,“我去下碗面,再卧俩荷包蛋,都给你,行了吧!”

说着,他就溜出去了。

看到这一幕。

何雨栋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。

他已经彻底明白了,从这个时候开始,傻柱就对这贾家予取予求了,而且,一直把自己视为绊脚石。

傻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,贾家更不是东西,借着这一点吸傻柱,害自己。

不过这个傻柱真绝了,帮着其他人害自己亲兄弟!

……

不一会儿,傻柱端着面进来,脸上带着硬挤出来的笑容。

“雨栋,我想了想,咱们分家吧。”

何雨栋猛然抬头,看向傻柱。

傻柱的目光不躲不避,满眼嫌弃的看着何雨栋。

“你看,我也该娶媳妇儿了,家里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,怎么也说不过去,你都这么大了,就自己过去吧,也是对你的锻炼,也省的别人说你赖着我这种闲话。”

“你看你现在也好了,我一直养着你,也不事儿!”

何雨栋心下冷笑。

理由倒是冠冕堂皇,不过估计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煽风点火,再加上秦淮茹火上浇了把油。

分家?

那确实要分家!

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兄弟,何雨栋都怕被连累!

巴黎圣母院就缺他这么个敲钟的!

“哥,你这是嫌弃我咯?”何雨栋冷眼反问。

看着何雨栋,傻柱也急了。

“什么嫌弃不嫌弃的,你心里还没点数吗?这么多年你吃了我多少了?你还好意思说?”

“那行!分家是吧,分!明天我就搬另一间屋去!”何雨栋说道。

“凭什么,你吃了我那么多年,早就够本了,还想要房子?我没跟你要钱就不错了!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没跟你计较,你别逼我用强啊!”

“你还想打我是吧?来!”

何雨栋和傻柱瞬间吵起来,而此时的何雨栋,根本不怂傻柱。

有系统加成,傻柱就是小趴菜!

为了女人和吸他血的人打兄弟?

打死都不亏!

然而,就在两人马上要动手的时候,易中海冲了进来,连忙分开两人。

当然,他不关注何雨栋,就是怕打坏了傻柱。

“怎么了?你们兄弟两个吵什么?”

易中海喊了一声。

“一大爷,麻烦您召开一下全院大会,讨论一下我和傻柱分家的事儿。”何雨栋不顾一大爷的黑脸,直接开口。

易中海一惊,紧接着心中一喜。

这...傻柱和何雨栋分了家,就没累赘了,至于何雨水,一个丫头片子,嫁出去就好了。

“你说啥?居然要和傻柱分家?”

易中海语气中带着点兴奋,又问了一句。

大院里的人渐渐聚拢过来,听到何雨栋说这话,大家也议论起来。

“雨栋啊,傻柱对你多好啊,你生病了还照顾你,刚才还给你下鸡蛋面吃,分什么家啊。”

“就是,你就别瞎胡闹了。”

“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啊,你好了就把你哥踢开了?”

……

无一例外,全都是骂何雨栋的。

看到这情况,傻柱立马变脸,大声呵斥起来,“雨栋,我给你脸了?”

说着就撸袖子,朝何雨栋靠过去,“我看你病刚好,不想揍你,别惹我啊。”

何雨栋嗤之以鼻。

何雨水站在人群中,心情很复杂。

摊上傻柱这么个哥哥,整天胳膊肘向外拐,明明带回来那么多好吃的,愣是没蹭上半点油水,全让外人得了好处。

她落不着半点好。

...

“各位,不是我要分家,是我哥傻柱说要分的。”

何雨栋似笑非笑,转头又和一大爷说。

“一大爷,既然我哥要分家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,分就是了!要是院儿里不同意,我去找街道办来办这事儿。今天,我非分不可!”

三大爷立刻沉了脸。

如果何雨栋开了找街道办的先河,那以后院儿里有啥事儿,也不用找三个大爷了,直接找街道办,要真闹得这样,三位大爷还有什么权威?

易中海又怎么物色养老人选?

于是,易中海盯着何雨栋看了一会儿,慢慢的笑了。

“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我们三个大爷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。那咱们就召开全院大会,来讨论一下何雨栋跟何雨柱分家的事儿!”

分!

分了好!

少一个体弱多病的拖油瓶,傻柱也能专心给他们养老!

何雨栋面带微笑。

“好嘞,谢谢一大爷!”

傻柱黑着脸,靠在门框上,不说话。

接下来,就是许大茂去挨门挨户通知大院儿里的住户,开全院大会。

而今天全院大会的地点,就在傻柱家门口的中院儿召开。

不一会儿,搬凳子的,抄手站着的,中院就聚集了不少人。

一张四方桌摆在院子当中,易中海坐正后方,左手刘中海,右手阎埠贵。

当然,今天大会的主角是何家两兄弟,何雨柱,何雨栋。

所以这俩人一人一条长凳,斜对过儿坐着,一左一右。

其他人在外围或站或坐,看热闹。

易中海环顾四周,心里点了点数,估摸着人来的差不多了,咳嗽一声,开始说话。

“大家,静一静啊!”

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小了。

“各位街坊,各位邻居,今天,我们召开全院儿大会,是为了何家两兄弟的事儿。”

“何雨柱,和何雨栋,要分家了!”

这年头,讲究的是多子多福,所以孩子大了分家,也正常,众人便没有多少反应。

“傻柱,你怎么看?”易中海问傻柱。

“是该分家了。”傻柱揣着手坐在一边,吸了吸鼻子,“雨栋也大了,我俩该各过各的了。”

“我想找个对象,人一听说我家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,都不想和我谈。”

闻言,众人议论纷纷。

“雨栋是隔三差五生病啊?”

“嗯嗯,没错,是身体不太好。”

贾张氏一脸刻薄。

“傻柱啊,你可真不够意思,你和雨栋是亲兄弟,一家人,怎么能为了个女人,伤了自家弟弟的心呢?”

“就是就是。”许大茂也在旁边敲边鼓,“你们兄弟俩过日子,不是挺好的嘛!”

他们不知道,何雨栋之前虽然生病,但看病抓药花的都是自己的钱,没占傻柱半分便宜。

他们看不得傻柱好,也看不得何雨栋好,就希望他们两个互相拖累。

“那雨栋怎么看啊?”易中海问何雨栋。

何雨栋清清嗓子。

“分家,我是没意见,我就想论个理儿!”

“傻柱说是照顾我,但平时吃喝上也没见有什么,得了东西他不知道送谁去了,连雨水之前上学的学费生活费,隔三差五都是我给!”

“我就想问,你这个当大哥的,当到哪里去了!”

傻柱干瞪眼儿不说话。

是啊,钱和东西,都被他拿去惜老怜贫、讨好女同志去了。

“说是照顾我,是,照顾了,偶然给我做两顿饭,陪我去医院,我也感谢我傻哥。”

“可说我拖累他,我是不认的!”

“我哥找对象一直眼高手低,看上他的,他看不上,他看上的又看不上他。”

“这找不下对象,关我什么事!”

眼看话都说到这个地步,这家不分也得分,所以三个大爷商讨一番,决定同意何家兄弟分家。

“雨水啊,你两个哥哥分家,你跟谁过?”

何雨水已经毕业工作了,问这话,简而言之,就是希望哪个哥哥以后送她出门子。

“我跟栋哥过,我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,栋哥给的比我傻柱哥给的多!”

傻柱从食堂带回来的菜,何雨水没吃上过几次。

上学的时候,也多是何雨栋给她补贴,何雨水不傻,知道跟哪个哥哥过,才有好日子。

所以。

很快,分家便开始了。

傻柱还住正屋,雨水也还住耳房,就是把原来放杂物的另一间耳房腾了出来,让何雨栋住进去。

忙活起来后。

渐渐地,正屋的一部分衣柜和床搬进耳房。

四个暖水瓶,八个铝饭盒,哥俩一人一半,衣裳被褥、毛巾脸盆之类,各归各的。

唯一一套书桌,只有何雨栋在用,也归他。

何雨水帮忙搬了不少零碎东西,就是衣柜和床都是用榆木打的,老木板,很实在,沉的很,不好抬。

院子里也没人搭把手的,都在看热闹。

因为傻柱是轧钢厂的大厨,管饭的,所以大家如果帮何雨的话,怕被傻柱记恨,打饭的时候被颠勺。

只是众人没想到。

何雨栋把被褥卷吧卷吧,搁在一边,咔一下就把床抬起来了,看着还轻而易举的样子。

衣柜也是,先清空东西,然后一鼓作气,直接搬走。

“嚯,没看出来啊,雨栋还真有把力气。”

“对,不像经常生病的样子。”

“啧,这么瞧着,不比他哥差。”

搬搬抬抬,何雨栋一个人就搞定了,让等着他出丑的傻柱干瞪眼。

已经病了几天,现下身体恢复,何雨栋也该去上工了。

虽说他本身才干不凡,奈何生活在这个年代,除非从军,不然到哪儿都难以安生,更不要提大放异彩了。

出头的椽子先烂,咱得闷声发大财。

何雨栋现在是副秘书。

主要工作就是对轧钢厂的各项事务整理汇总,分门别类汇报给厂长,并且给厂长写写稿子什么的。

工作量不大,瞧着体面,就是工资少,才二十多块。

而且这种每天和各类文件打交道的工作,是风险很大的。

还不如下到一线去。

不过,转岗也不能让人瞧不起,觉得他是被贬下来的。

把各种条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何雨栋准备去找李副厂长。

前段时间,李副厂长有个侄儿过来投奔,也有个初中文凭,想当李副厂长的秘书。

可秘书都有名额的,一个萝卜一个坑。

而且,李副厂长在那十年可是风光的很,不如提前卖个好。

“哎,李厂长。”

“小何啊,你怎么来了?是厂长有什么指示?”

“不是不是,是我自己有点小事,想请您帮忙。”

“嗯,你说。”

“我在秘书岗干了这么长时间,觉得自己脱离了一线的工人同胞,想回到一线锻炼锻炼。”

李副厂长上下打量了他两眼,试探的问道:“这话是真心的?”

“比真金还真!”

“那,你有没有推荐接替你职位的人啊?”

“我觉得李光明就挺好。”

李光明,就是李副厂长这侄子。

李副厂长顿时笑了,和蔼道:“小何啊,你和我说实话,到底为什么转岗?”

何雨栋笑嘻嘻的。

“我也和您说实话,我这工资太低,攒不下钱。我还想娶媳妇呢!”

“您给通融通融?”

李副厂长大笑。

“好,小何,我们就需要像你这样,愿意深入一线的好同志。这样,我和厂长商量一下,到时候给你开个表彰大会。”

“你之前是三级钳工是吧?我看好你,赶紧升四级!”

李副厂长动作很快,上午何雨栋刚和他说了这件事,下午就办成了。

李副厂长当着工人们的面儿,郑重表扬了何雨栋,号召大家和他学习,还奖励给他五斤猪肉,十斤粮票,还有五块钱。

自此以后。

何雨栋就又是一名车间的三级钳工了,工资38.5元。

一摸机床,何雨栋就觉得自己的操作行云流水,每一步都了然于胸。

而且,他经过洗髓丹的改善,一整天都觉得耳聪目明,神清气爽。

除此之外,他还在商城里淘到了一套《钳工从入门到精通》的书,只花了一个积分,几乎是白捡。

内容特别实用。

其中的很多技巧,何雨栋已经在实践了。

按照这个进度,下个月,他就能考四级钳工,工资也能涨到47.6。

心满意足的下班回家,何雨栋刚走进院子,就听见贾家哭天抹泪的闹腾。

“棒梗啊!你这是怎么了!我的乖孙孙呦——”

贾家门打开着,一家人乱成一团,老的叫,小的哭。

贾东旭,这个该当家的男人,只知道骂媳妇。

棒梗上吐下泻,整个人软成一根面条,满脸都是鼻涕眼泪,又吐又拉,弄得满地都是。

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臭味。

一大爷下工回来,见此情况,急忙道:“快送医院吧!”

“去医院又得花钱,我儿子一个人赚钱全家人花,哪里有钱啊!”

贾张氏哭天抹泪。

“可这,不送医院也不行,孩子身体坏了可怎么办?”

一说到钱,一大爷便不多说了,他的钱可是他和一大妈的养老本!

贾家可不是会还钱的人。

所以,他只是又提点了一句,便背着手回屋了。

贾家门口。

众人围在看热闹。

棒梗的裤子早脏了,现在光着屁股瘫在炕上,下身垫着一件脏衣服,秦淮茹捧着痰盂让他吐,挺着个大肚子,还要忍受贾东旭的辱骂。

秦淮茹心想,本以为嫁到城里是享福,没想到摊上这么一家人,命真的好苦。

这时,傻柱回来了。

“哎呦!孩子病成这个样子,怎么还不去医院!”

“我倒是想送,没钱啊……”贾张氏又哭又骂,使劲戳着秦淮茹。

“你个丧门星,看孩子都不会,让我们棒梗受这么大的苦!”

傻柱一看秦淮茹和棒梗的惨样,不落忍了。

“算了算了,孩子要紧,来搭把手,咱们把孩子背上送医院!钱我先垫上!”

说话间。

一群人闹哄哄的就去医院了。

回到屋里,何雨栋往桌上一看,果然,他特意放在那的一包烤馒头片没了。

下了通肠剂的!

哼,自作孽,不可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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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在这四合院里,最不方便的,就是干点啥都会被发现。

这不,李副厂长刚奖励给自己五斤猪肉,一拎回来,满院儿的人都看到了。

同时,各家住户们,也都知道了他转岗被表扬的事儿。

屋子里,何雨栋把猪肉分割开,肥肉炼猪油,瘦肉和白菜一起炖一锅。

何雨栋虽然没正经钻研过厨艺,但毕竟老爹和傻哥都是厨子,所以耳濡目染,也会两手。

猪油一熬,香味儿马上就出来了。

飘得满院子都是。

这年头,家家户户肚子里都缺油水,谁闻这个味儿不嘴馋?

那真的是,口水都被馋出来了!

香味四溢,从前院儿到后院儿都能闻见,何雨栋家门口,院子里的人都有意无意“路过”好几回。

“哥?”

门被推开了,何雨水惊喜万分的跑了进来。

“栋哥,你做啥好吃的呢?”

“猪肉炖白菜。快,拿两个馒头出来,咱们吃顿好的。”

何雨栋对何雨水的观感还挺好。

因为无论是电视剧里还是原主的记忆中,这个妹妹一直没在四合院这潭浑水里裹乱。

平时帮着家里两个单身汉哥哥收拾房间,学习工作都努力,是个正儿八经的好姑娘。

“行,那哥你既然出了肉菜,我就出几个馒头。咱们好好吃一顿。”

“没问题,吃完了你拿个饭盒来,我给你装点。”

很快,兄妹两个愉快地吃完了一顿油水充足的晚饭。

邻居们没少嚼何雨栋的耳根子,说他自私什么的,不懂得孝敬老人,团结大院。

何雨栋也听到了一些声音,也包括咽口水的动静!

可那又怎么样?

起码这肉,都在自家锅里,油水,都落进了自己肚子!

就在这时。

外面一阵喧嚷。

原来是贾家人和傻柱回来了。

下一秒,就听贾张氏对傻柱虚伪的千恩万谢,秦淮茹倒是诚心的,听得傻柱直乐呵。

何雨栋摇了摇头。

他也是十分不解,不知道这傻柱,为了别人的老婆孩子出钱出力,到底图个啥?

不过。

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
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一家人了!

...

贾家。

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忙活晚饭,贾张氏和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桌前,开始骂秦淮茹。

“你说说你,是怎么带孩子的?能让孩子吃坏了肚子!”

贾张氏拍着桌子指责秦淮茹。

贾张氏也是碎碎念道:“都这时候了,还没饭吃!让你男人饿着肚子睡觉吗?他明天还得上工呢!”

秦淮茹不敢辩解,只能唯唯诺诺地把饭端上来。

因为只要她多说两句,婆婆就会打她。

虽然她怀着身孕,不会挨打,但贾张氏会掐她身上的软肉,下手很重,青一块紫一块的。

今天的贾家晚饭,是玉米面窝窝头,小咸菜,和清得见底的稀饭,以及一小份傻柱送来的萝卜炖肉。

肉菜自然没有秦淮茹和小当的份儿,母女两个只能默默啃窝窝头,看着贾张氏和贾东旭把肉菜一扫而光,甚至肉汤都用窝窝头蘸着吃了。

“棒梗啊,等身体养好了,奶奶给你弄好吃的哦。”

贾张氏又去哄她的金孙。

“棒梗,奶奶和你说啊,你傻柱叔叔有钱,有吃,你每天就瞅着他回家,和他要吃的,他肯定给你。”

“你记着,想要吃要喝,就去找你傻柱叔。”

棒梗抽抽搭搭的说:“那雨栋叔呢?”

贾张氏恶狠狠地瞅了眼窗外:“要是有机会的话,也从他身上揩点油下来!”

。。。

准备了一个月。

何雨栋自信能通过钳工四级的考试了。

果不其然。

测试顺顺当当的通过。

可别以为这测试简单,机床操作那些都是基础,重要的是零件的加工和组装,在重工业不发达的年代,连飞机零件都得靠钳工手搓!

何雨栋现在就在大国工匠的道路上,迈进了第一大步。

说实在的,钳工考核难,难在知识封锁。

老钳工敝帚自珍,不肯轻易传授技术,动辄“留一手”,要徒弟表诚意——送礼。

而且市面上也没有什么好的学习材料,学徒工和低级钳工没有好的知识来源。

哪怕学到了技巧,也需要不断的练习来精进。

但何雨栋不一般,他有洗髓丹的加持,耳聪目明,记忆力极强,手过一遍,顶别人过十遍,又有教材详细地传授各种技巧方法。

别人的问题,对他而言,那都不是问题!

现在,他的工资已经涨到了47.6,算是有了个小小的进步。

而且对于考五级钳工需要的知识,也已经烂熟于心。

下个月,就考五级钳工!

“小何,水平不错啊。”三车间主任杨国富和蔼地笑着,拍了拍何雨栋的肩膀。

要知道,自己车间的工人升等级,他这个主任也是很有面子的!

“主任过奖了,我还得继续努力。”何雨栋谦虚道。

说起来,轧钢厂也有不少好人,就是不知道怎么的,几家子大奇葩,都分到他们这个大院儿了!

真晦气!

除了四合院的“禽兽”相处不来,何雨栋和工友、主任相处的都不错。

所以,在厂里,何雨栋身边的,祝贺的多,眼红的少。

这年头,国家惨遭封锁,最缺乏人才,大多数工人都拼命提升等级,锻炼技术。

因为,提升了工级,不仅工资能提高,还十分有面儿!

“不瞒您说,我下个月打算考五级钳工。”

何雨栋笑眯眯地对三车间主任杨国富说。

杨国富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,平时也踏实肯干,很受工友们的爱戴。

“小何,你刚考上四级钳工,就又想考五级?”

杨国富皱起眉头。

“这我可要批评你了,好高骛远可不行啊。”

是啊,谁都知道,钳工考核不仅需要实操技术精湛,还需要将相应的专业理论知识烂熟于胸。

若非日积月累,就是狠下苦工。

如果考工级那么容易,高级钳工就没那么吃香喽!

不过,何雨栋成竹在胸。

“您看一下我的水平,就知道我是不是好高骛远了。”

说着,他拿起钢材,在车床上丝滑地操作,没一会儿,就做出来一个五级钳工标准的零件。

杨国富瞪大了双眼,深觉不可思议。

接着,何雨栋有意炫技,行云流水地组装起五级钳工标准的复合零件,整个过程无比顺利,没打一个磕绊。

工友们都围过来参观,各个啧啧赞叹。

“何师傅,您是这个!”说着竖起大拇指。

“老何,要是考过五级钳工,记得请咱们去食堂搓一顿啊!”

工友们七嘴八舌,赞叹起来。

杨国富笑叹道:“小何,我低估你了呀!”

“这高中生的学习能力,就是不一般!”

工友们友善地起哄。

杨国富看着操作娴熟的何雨栋,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,说道:“来,小何,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
他把何雨栋拉倒一边,小声说:“小何,你要是直接跨考六级钳工,有没有把握?”

何雨栋此时知道了杨国富的意思。

“不瞒您说,我就是打算下个月考五级钳工,再下个月考六级钳工的。”

杨国富笑的见牙不见眼。

“那,你下个月直接考六级钳工,有几分把握?”

何雨栋略一沉吟。

“七八分吧。”

杨国富想了想,一咬牙一跺脚:“这样,我帮你争取个机会,让你直接考六级钳工,怎么样?”

“成!”

何雨栋点头点的很痛快:“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通过的!”

杨国富拍了拍何雨栋的肩膀。

“小伙子,你这是潜龙在渊,前程远大啊!”

“那就借您吉言了!”

何雨栋的能力让工友们刮目相看,而他自己则踏实工作,认真复习,静待下个月跨级考核,一鸣惊人。

因为涨了工钱,还有空间,何雨栋便隔三差五带点好东西回家,哄哄嘴。

这天下班,何雨栋往何雨水兜里塞了一把东西。

“哥这什么呀……奶糖?你哪儿来的?”

“哪儿来的?买来的!慢慢儿吃,吃完记得刷牙。”

何雨栋笑眯眯的。

“谢谢哥!”

何雨水喜滋滋回屋了。

何雨栋一转身,就看见棒梗咬着手指头盯着他。

“我看见你分雨水姨,奶糖了!”

棒梗大声嚷嚷:“我也要吃奶糖!”

何雨栋冷哼一声,掉头就走,一点儿没搭理他。

棒梗可是贾家的金孙孙,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,便当场坐在地下开始打滚哭号。

“我也要吃奶糖!”

贾张氏一见乖孙哭了,连忙出来哄,便骂何雨栋道:“吃独食的小兔崽子,活该讨不到媳妇,瞅着也是个绝户命!”

何雨栋在屋里听着贾张氏的污言秽语,心下冷嗤一声,和这老泼妇计较,显得他太掉价。

要收拾,直接收拾贾东旭。

母债子偿!

...

早晨。

何雨栋醒来第一件事,不是睁眼,而是进入系统商城。

看看货架上的商品。

如果不进行特别设置,货架里的东西每天早上都会刷新,今天就刷新出一个特别的商品。

【悬赏第二版人民币,苏版10元,5元,3元】

【苏版10元,保存完好,无破损,200积分】

【苏版5元,保存完好,无破损,100积分】

【苏版3元,保存完好,无破损,50积分】

格子里还附了纸币的图片。

何雨栋看着图片,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。

嘿!发大了!

搜集出符合悬赏标准的纸钞,何雨栋一下赚了六百多分。

收到这一大笔入账,何雨栋的心情大好,迅速换了几斤五花肉和精米精面,放在空间里,准备等晚上回家再做点好吃的。

是的,缺什么,也不能缺嘴啊!

到了工厂,工友们都很友善的和何雨栋打招呼。

何雨栋微笑着一一回应。

和大家又聊了两句,才正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
午休的时候。

易中海和贾东旭拿着饭盒,坐到了何雨栋对面。

“小何呀,吃什么呐?”易中海笑眯眯的。

“自己带了点菜。”何雨栋不动声色地扣住饭盒。

何雨栋非常清楚,自己分家时和傻柱闹得不愉快,在食堂打饭肯定会遇到颠勺的,不如自己带饭吃得舒坦。

反正易中海这个老家伙好面子,不可能硬掀开看,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带的是葱香鸡,估计又要旁敲侧击的试探了。
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
“哦。”

易海忠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,换了个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:“小何啊,我听说你要跨考六级钳工?”

“诶,没错儿。”

“小何,这我就得和你讲讲了,你怎么这么冲动呢?”

易中海叹气道。

“年轻人啊,就是气盛。你得脚踏实地啊,怎么能这么好高骛远呢?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得稳啊,还没学好走路,怎么能直接跑呢?”

“你刚考上四级钳工,正是应该踏实磨炼技术的时候。”

“这个时候,千万不要心浮气躁,钳工考核讲究真才实学,这么严肃的事情,可不能儿戏。”

“就是,五级钳工考六级钳工,都有考了好几次才过的,你步子迈这么大,会摔跤啊。”

易中海摆出一副长者的架势,开始语重心长地教育何雨栋。

旁边贾东旭还在敲边鼓,不停地说着冷嘲热讽的丧气话。

“我师父说的对,你刚考上四级钳工,现在又想直接跨考六级,妄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,做什么白日梦呢?”

“钳工考核那么严格,你以为是小毛孩儿过家家吗?”

等贾东旭说完后,易中海才假模假式的制止了一下:“哎,小贾,说话要客气点。”

何雨栋笑了笑,像看猴戏一样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。

易中海又转过头来,开始唱红脸。

“小何呀,你要跨考六级钳工这件事,闹得很大啊。咱们厂里的几个八级钳工,还有厂长副厂长,都要去做个见证的。”

“你想过没有,万一失败了,领导、前辈们该怎么看你?”

“听我的,去找车间主任,把这事儿取消了,老老实实磨练技术,是金子总会发光的!”

听到这话,何雨栋莞尔一笑。

这老家伙,看似苦口婆心,实则处处挖坑。

要是听了他的话,去找车间主任取消考核的事儿,就能在领导、前辈面前留下好印象?

不觉得他是在耍人,就算好的了!

更不要提,何雨栋本身就有过硬的技术和能力!

“谢谢易师傅提醒了,不过我么,年轻人,有冲劲儿,凡事总想尝试尝试。”

说话间,何雨栋瞟了一眼贾东旭。

“哪怕不过,我相信领导前辈们也愿意看到我们年轻人勇于尝试,乐于挑战,攀登高峰、积极向上的乐观主义精神。”

“而不是……像某些人一样,整整三年了,一直窝在二级钳工的位置上不动窝,不知进取。”

“姓何的!你说谁呢!”贾东旭气的眼睛都红了,上来就要掀桌子,但被何雨栋按住了。

“谁急眼儿了,我就说谁?”

何雨栋按着桌子站起身,面带笑容,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不知进取,磨洋工,整天就知道抽烟、喝酒、打老婆,在二级钳工的位置上待了三年多没进步——难道我不比这样的废物好多了?”

“你**的……”

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但何雨栋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贾东旭的。

贾东旭怎么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,扑上来就要和何雨栋拼命,却被易中海死死地拦住了。

“东旭!你冷静一点!别闹!”

闻言,何雨栋心下冷笑。

愈发觉得易忠海是个虚伪的老东西。

被易中海拦了下来的贾东旭,此时胀红着脸,而下一秒,何雨栋不紧不慢地说。

“这样,咱们打个赌。”

“下个月,我跨考六级钳工,你也去考三级钳工。”

“要是我没过,你过了,我请你喝酒吃饭,两荤两素,四菜一汤,酒不限量,给你道歉。”

“要是我过了,你没过,你当着大家伙儿,叫我三声爸爸!”

“怎么样!赌不赌!”

贾东旭完全不理会易中海的阻拦,大喊大叫,口沫横飞,像是一条狂吠的野狗。

“老子和你赌!”

“谁反悔谁是孙子!”

何雨栋一拍桌子:“一言为定!谁反悔谁是孙子!”

贾东旭大叫:“你给我等着瞧!”

何雨栋冷笑一声,拿起饭盒就走。

得,还得换个地方吃饭。

傻柱这边。

今天中午的他,本来还准备等何雨栋来打饭时,故意颠勺恶心他。

没想到,何雨栋根本没打菜,就买了两个白面大馒头,就着葱油鸡肉,吃的喷香。

“这小子,啥时候有了这么好的手艺。”傻柱愤愤不平地嘀咕着,少了一个拿捏何雨栋的手段,他心里十分不快。

四合院。

前院。

几个大妈在一块儿摆龙门阵,二大妈、三大妈都在。

“哎,你们知道不?何雨栋那小子啊,刚考上四级钳工,下个月就要去考六级钳工咧!”

三大妈一脸八卦,嗑着瓜子。

“真的吗?这可了不得了。”

“哎,你们说,他能过吗?”

“不管能不能过,二十三岁的四级钳工,已经很厉害了!”

“是,我家小子在轧钢厂四车间当钳工,两年才考上三级钳工!”

“我听我们家老汉儿说,钳工考核啊,每一级要求都很严格,要求特别高呢!”

“你家小子这也不错了。像中院那个谁,三年了,一直是二级钳工没动静!”

大妈们发出会意的嘲笑。

“这么算起来,何雨栋这小子算是挺出息的。”

“嗨,谁说不是呢?”

贾张氏原本躺在家里养冬膘,实在憋不住了,去公厕上了一趟厕所,回来就加入到了闲聊的队伍中。

听到其他大妈说贾东旭和何雨栋打赌的事儿,贾张氏一脸幸灾乐祸。

“我家东旭还在二级钳工的岗位上勤勤恳恳地磨炼技术,他一个刚从秘书岗下来的,就考上四级钳工,已经是走大运了,还想跨考六级钳工?”

“嘿,我就等着吃他请的饭了!”

贾张氏不仅不信,还拿自家儿子举例。

“张大妈,我看啊,雨栋可比你家东子强太多了!东子做不到,雨栋说不准可以啊!”

一个大婶子半认真半嘲讽着,就差说贾东旭废物了。

“呸!没爹没娘的抠门儿小兔崽子,也配和我家旭东比?”贾张氏啐了一口。

“你再胡说八道!再说一句,我撕烂你的嘴!”

几个大妈没一个把她的话当回事,都哈哈笑起来。

“哎?雨栋回来啦?”一个眼尖的大妈看到何雨栋拎着东西走回来,眼前一亮。

何雨栋拎着一只鸡走进来。

贾张氏看着何雨栋手里的东西,眼睛都快放绿光了。

其他几个大妈也满是羡慕。

毕竟,这个时代,物质水平还不够充裕,能隔三差五吃一顿肉,搁在大杂院里,是很让人羡慕的一件事。

“雨栋啊,你今儿吃鸡?”有个大妈忍不住问了。

“是,今儿不是发工资么?我寻思着吃点好的。”

“听说你和东子打赌了?”

问话的大妈看了一眼贾张氏,又看一眼何雨栋,眼神满是戏谑。

这年头,没啥好玩的,大家精神生活极度匮乏,在一块扯扯闲篇,就算是劳累一天极好的放松了。

何雨栋属实没想到,他和贾东旭打赌的事儿传的这么快,大院里的大妈们都知道了。

不过,这事儿他既然敢做,就不怕说。

既然大妈都问到这儿了,他就实话实说。

“没错,我和贾东旭打赌。”

“下个月考核的时候,我去跨考六级钳工,他也去考三级钳工。”

“要是我没过,他过了,我请他喝酒吃饭,给他道歉。”

“要是我过了,他没过,他得当着车间同事的面儿,叫我三声爸爸!”

大妈们一片哗然。

贾张氏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。

“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……那我就等着你请我们家旭东吃饭了啊。嘿嘿,嘿嘿嘿……”

说着,站起来拍拍屁股,就摇摇摆摆的回家去了。

“她还真觉得她儿子厉害的不得了啊?”几个大妈面面相觑,不知道是谁开的头,“噗嗤”的窃笑声此起彼伏。

随后,何雨栋冲着大妈们礼貌地笑了笑,便准备回家了。

路过前院儿,刚好碰上三大爷阎埠贵。

“雨栋,回来啦?”

“嗯,三大爷好。”

看见何雨栋手里拎的白条鸡,他眼珠儿一转,心里就开始算计。

阎埠贵这辈子都在算计,粘上毛比猴都精。

过年的时候,家里吃花生,都是他拿着勺子挨个儿分。

听收音机也是把声音调到最小,放到自个儿耳朵边儿听,儿子让他把声音调大点,他就嫌调大声儿费电,管儿子要电费。

说起来,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,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,再加上一些补贴和补课的外快,也有三十多块钱。

家里一个媳妇,三个儿子,一个姑娘,就指着这三十多出头的钱。

养家,不容易。

但不容易,也不该算计别人的东西啊。

他家大儿子阎解成,也已经结婚了,娶了个叫于莉的姑娘。

这姑娘一身雪白的肉皮,盘靓条顺的。

不过,真是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,于莉也是个算盘成精的。

这一家人啊,都是这个德行,谁给好处,就往谁那边偏。

“雨栋啊,晚上来我家,咱们爷俩整两口?”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地和何雨栋搭茬,实际上就是盯着他那只鸡了。

何雨栋笑笑:“三大爷,我买这鸡是给我自己补身体的。我下个月可是要跨考六级钳工呢,晚上得学习,您想喝酒啊,找傻柱去吧。”

闻言,阎埠贵悻悻地扶了扶眼镜。

说实话,他也想过找傻柱,可傻柱是个愣头,最近心情很差,所以说了也白说,还丢他这个三大爷的面子!

呸,晦气。

。。。

何雨栋回到家,歇息了一阵,开始做晚饭。

这只鸡他打算用来熬汤。

鸡汤用来下鸡汤面,鸡肉用来做手撕鸡,明天带到厂里去,再去食堂买两个馒头,就是一顿高规格的午饭了。

就是家里太安静,除了有限的几本书,也没什么娱乐设备。

三转一响都是大件儿,更不要提电视机了。

何雨栋想着,以后有机会,可以弄点材料,手搓个半导体收音机,实用又不惹眼。

这年头,过得好了,别人眼红你,过得差了,别人小瞧你。

在平衡范围内,过得如鱼得水,很是需要一些功夫的。

何雨栋买的鸡,是已经不下蛋的老母鸡,这种鸡熬汤,别提有多鲜美了。

鸡皮下厚厚一层,都是金黄色的鸡油。

先把鸡油抠出来,整鸡切块,焯水去腥,再煎出鸡油,放香料爆香,倒入鸡块,快速翻炒出香味。

然后加水,放姜片桂皮香叶,小火熬煮。

鸡肉的香味回荡在整个四合院中。

这年头,人人都缺嘴。

像何雨栋穿越前,熬鸡汤还有人专门把鸡油撇掉。

哪儿像现在,这鸡油可是非常吃香,鸡油多,这鸡汤就更香了。

香味一直传到前院儿去,三大爷阎埠贵家也都闻到了。

此时,三大爷一家,吃的是萝卜白菜配玉米面窝窝头。

窝窝头一人一个,菜一人一碗,多了没有。

闻着何雨柱家的鸡汤鸡肉味儿,口水快流到裤腰带了。

“这何雨栋还真有能耐,年纪轻轻就成了四级钳工,还要跨考六级。”三大妈一边织围巾,一边感叹。

四级钳工一个月就四十多块,要是六级,一个月能有六十多、小七十块钱呢。

这么些钱,何雨栋可是一个人花。

怪不得隔三差五就是鸡鸭鱼肉的。

真馋人。

三大妈打心底里羡慕。

“我算了算,哪怕按何雨栋这个吃喝法儿,他一个月还能攒点钱呢。”阎埠贵嘟囔道。

“是啊,这小子有本事。”三大妈感慨。

阎埠贵开始算计:“你说,何雨栋一个单身汉,拿到工资也就吃喝上费点钱,他厨艺也不赖,也不去国营饭店吃,都是自己做,大头还是攒着的。”

“而且这小子也有本事,我寻思,就算他下个月考不过六级钳工,早晚也能考过。”

“这样,于莉啊,你平时在家呢,也去何雨栋那儿走动走动,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。”

“他一个大老爷们儿,干活儿可以,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上,估计不怎么行了。”

“于莉你想办法搭把手,到时候也让他意思意思,能长期发展更好。”

“打好了关系,说不定……”

于莉不敢置信:“让我去给别的男人洗衣服?”

阎解成连忙拉住于莉:“咱不可能白给他洗啊!赚钱的事儿,不寒碜。”

于莉想了想,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
毕竟,在自家做家务也是做,给别人做家务也是做,还能拿钱拿东西,何乐而不为啊。

阎家条件是真不好,一个月都吃不上一回肉。

如果能给何雨栋帮忙,说不定还能蹭上两口好的。

。。。

这边,何雨栋正烧水,门被敲响了。

打开门,发现是于莉站在外面。

“于莉姐,您找谁啊?”

“我找你。”于莉捋了一下头发,不好意思的笑了。

“您找我什么事儿啊?”

“是这样,你现在不是忙着学习考六级钳工嘛?将来要是考上了,肯定更忙。”

于莉做好了心理准备,说话也流畅起来。

“你看,需不需要找人帮你打理一下家里,洗洗衣服,缝缝补补什么的?”

何雨栋刚想婉拒,说平时家里有妹妹何雨水收拾,就想到现在,冬天的棉衣棉被都是缝在一起的,需要拆开缝线才能清洗,是个大工程。

何雨水一个小姑娘,收拾起来还是太费事,何雨栋这个做哥哥的不忍心。

冬天的自来水,多凉啊。

于是,拒绝的话到嘴边,就换了词儿。

“平时我屋里雨水会帮我收拾,就是冬天的棉衣棉裤,还有被褥,拆洗需要人帮忙,你看乐意吗?”

“可以,可以。”

虽然如此,何雨栋也不想和于莉这个二手货,扯上太多关系。

一方面,她是阎家那一群算盘珠子的人,指不定要算计他点什么。

另一方面,四合院里人多嘴杂,指不定大妈们就要传闲话,话传起来,那可就直接变味了。

想到这里,他和于莉说。

“这样,我的棉衣、棉裤、被褥,各有一套,帮我拆洗好了,缝起来,有什么破的地方,麻烦给补起来,拢共给你五块钱,你觉得行就办,不行就算了。”

这话,何雨栋故意大声说,为的就是让邻居听到,避免传闲话。

原著里,傻柱一直找不到对象。

一方面是他要求高,另一方面就是,他所有的衣裳被褥,连贴身的东西,都是让秦寡妇给洗的!

打听出来,说傻柱和寡妇俩没一腿,谁信!

哪个漂亮温柔有文化的好姑娘,瞎了眼睛,嫁个这样的何雨柱!

何雨栋还想找个好媳妇儿呢!

“行,没问题!”

于莉看着灯下的何雨栋,生的斯文俊秀,高大挺拔,轮廓分明,说话条理清晰,文质彬彬,和自家那个涎皮赖脸油嘴滑舌的家伙完全两样。

想着想着,胸腔里好像有小鹿在撞。

草率了,当年的结婚草率了。

要是能找到何雨栋这么好的,谁还看得上姓阎的?

心里这么想着,脸上就露出来了点,媚眼如丝,两颊生晕的。

“那,我什么时候帮你收拾呀~”

“明天下班吧,到时候我把要拆洗的东西拿出来。”

何雨栋一本正经,睁眼装瞎。

于莉好看是好看,却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了,要是他眼馋于莉,那和傻柱眼馋秦淮茹有什么区别?

他何雨栋还没那么低级。

“好嘞。”

于莉清脆地应了一声,随即朝着何雨栋甜甜一笑,才转身离开。

阎埠贵家里,对于于莉的归来,一群人翘首以盼。

“怎么样,怎么样?”阎解成迫不及待地迎上来。

话说,于莉是否成功,关系着阎埠贵一家算计何雨栋的第一步,能不能迈出去?

全家人都一脸期待。

“何雨栋都说什么了?”阎埠贵急切的问。

于莉微微一笑:“何雨栋说,先让我给他拆洗缝补一下棉衣棉被什么的,直接给我五块钱。”

“五块钱,能做一件新棉衣喽!”三大娘感慨。

轧钢厂一个学徒工的工资,一个月也不到二十块,还得拿不少出来孝敬带自己的师父。

农村姑娘结婚,有个二三十块的彩礼都算大方的!

至于现在没正式工作的,有个小副业,糊火柴盒,十个一分钱。

五块钱,顶他们糊多少火柴盒了!

这些拆洗缝补的工作,虽然麻烦,可都是妇女们做惯的,所以这钱拿的,太轻松了!

阎埠贵一脸自得。

“我就说,像何雨栋这样的光棍儿,有钱,也手松。”

“于莉,有时间带解娣去和他说说话,搞好了关系,指不定能弄点啥呢。”

看着家里这些人,脑袋里算盘珠子打的噼啪响,于莉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
要是和何雨栋在一起过日子,不说他那身板就比自己现在这个强多少,家里的钱和事儿肯定是自己一把抓……

于莉陷入了美好的幻想。

额。。。

让我去和何雨栋联络感情,反正,是你们说的呗?

...

轧钢厂是个大厂,算上领导、工人、后勤,足足有几万人。

下班的时候,人流汹涌,吵吵嚷嚷的。

大喇叭里播放着充满时代特色的歌曲,听得人热血沸腾。

厂区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大字报,还用红油漆刷着只有这个年代才有的标语。

何雨栋和几个关系好的工友被裹挟在人潮中,走在下班的路上。

时不时就有几个姑娘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,一旦和他眼神对上,就两颊绯红的转过头去,跑的飞快。

还有不少人跟何雨栋打招呼,打听他跨考钳工等级,以及打赌的事情。

现在,何雨栋也算是风云人物了。

他越过越好,就显得当初傻柱要和他分家的想法有多短视,许大茂没少用这事儿嘲笑傻柱。

傻柱不但生许大茂的气,还把何雨栋也一块儿怨恨上了。

何雨栋知道这事后,只觉得好笑。

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工作,先考上六级钳工,争取将来当上个工程师,再找个温柔漂亮知书达理的女同志当媳妇!

然后,利用系统,多攒点资源,等以后一飞冲天!

回到家后。

何雨栋刚准备做饭,就发现他放在书桌上的花生和奶糖少了。

他的书桌一直放在窗户前面,白天可以借光。

有时候看书累了,也有点小零食,吃两口补充能量。所以一般就放在桌面上。

现在看着,明显少了许多。

何雨栋仔细观察,发现窗户有被推开的痕迹,插销旁边有很多细小的划痕。

看来是用铁片从窗缝儿插进来,拨开插销打开的窗户,之后还是用铁片把插销拨了回去。

能这么干的,院子里没有别人,非棒梗莫属!

当然,也少不了他爹贾东旭的份儿!

儿子都是学爹的!

贾张氏守寡带大了贾东旭,吃不饱就让儿子去偷,现在贾东旭也照样叫儿子去偷!

真不是什么好种!

看来上次偷烤干的馍馍片吃,结果拉肚子的事儿没给棒梗教训,估计是他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。

这次,更该给贾家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了!

何雨栋进入空间,换了点肉干出来,拿了两三条,把之前买到的药撒在上面。

然后,把肉干放到书桌上,保证是从窗户伸手能拿到的地方。

至于今天的晚饭,就把没有药的肉干吃光吧!

别说,这牦牛肉干肉香十足,极有嚼劲,没有一点腥味,上面撒着的调料咸咸辣辣,非常好吃。

只是,用这个给贾家人下料,便宜他们了。

这上面的药,是测病粉,吃下去以后作用于全身,浑身都会痛,然后聚集在病灶处,让人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剧痛。

看说明,是一个药师做出的试验品,药师自认为还不够成功,想消除药物检查身体、标明病灶时带来的疼痛。

可这个效果,对于何雨栋而言,刚好有用。

今天,大伙儿没闻到何雨栋家传出来什么香味,都在背后偷偷议论。

“哎,是不是这小子整天胡吃海塞没钱了?”

“我估计是!”

“他可是四级钳工,每月有小五十块呢!”

“嗐,五十块也架不住他隔三差五不是吃鸡就是吃鱼吃肉吧!”

“啧啧啧,这小子再有本事,也不会过日子。”

“就是就是,还好傻柱和他分了家。”

这些人哪里知道,何雨栋现在吃的是牦牛肉干,香着呢!

他背靠空间,别说天天吃肉,顿顿吃肉都行!

第二天,何雨栋离开后。

趁着院里没人,贾东旭带着棒梗,偷偷摸摸来到了何雨栋家窗下。

“快,棒梗,爹昨天咋教你的?把插销拨开!”

“哎!爹,不知道今天他桌面上有啥好吃的!”

“我瞅瞅……是牛肉干!”

贾东旭顿时口水流了三尺长。

“牛肉干?好吃吗?”

“哎呦,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,爹吃过一回,特别好吃!雨栋这小子是发达了啊,居然都吃上牛肉干了!”

“爹,我也要吃!”

“行!咱们把他的牛肉干都给拿走!”

这父子两个露出一模一样的垂涎神色,互相帮忙,拨开插销,将那几条牛肉干偷到了手。

拢共三条,每条手指长短,两口下去就没了。

贾东旭自己吃了两条,分给棒梗一条。

“我是你爹,懂吗?”

看棒梗表情不服,他满脸得意的说:“快吃快吃!”

牦牛肉干这么香,棒梗还是第一次吃到,吃完了还意犹未竟地舔手指头。

就这样,两人分着偷吃完牛肉干,一口没给家里人留。

贾家人,就是这么自私的性子。

“这小子真是发达了,有这么多好吃的。棒梗,你记住了,有事儿没事过来看看,有好吃的,就顺回来!”

“就和去傻柱家一样,是不?”

“没错!”

“我记住了,爹!”

回到家,两人咂摸着嘴,还在回味肉干的香味,没过多久,就觉得身上开始疼了起来。

刚开始,还只是隐隐约约的疼痛,过了几分钟,那真是身上每一块骨头,每一寸皮肉都疼的撕心裂肺,像是被载重大卡车来回碾压,疼得父子俩在地上翻滚哭号。

“疼啊!好疼啊!”

“疼死我了!”贾东旭疼得以头抢地。

“呜呜呜……爹!娘!奶奶!我疼!疼啊!”棒梗年纪小,从来没受过这种疼,哭的撕心裂肺。

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到他俩这样,都傻眼了。

“东旭!棒梗!你们怎么了!别吓我呀!”看到儿子痛苦的模样,秦淮茹的心都要碎了,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。

“我的儿子!我的孙子!”贾张氏呼天抢地,急的火烧眉毛。

小当直接吓哭了,可家里没人顾得上她。

贾张氏哭着哭着,突然挥手扇了秦淮茹一个耳光:“你是死人啊!就看着他们这么疼!还不快去叫人!送医院啊!”

秦淮茹六神无主,被这一个巴掌扇倒在地,来不及伤心,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。

“傻柱!傻柱你在不在!”

扑开傻柱的门,秦淮茹发现屋里空空荡荡,傻柱还没下班,没人怜惜她的眼泪,替她跑前跑后。

秦淮茹哭哭啼啼,又往下一家跑去。

“来人啊!救命啊!出事儿了!要出人命了!”

秦淮茹大哭大叫地挨家拍门,贾家屋内一片惨嚎。

虽然是工作日,院儿里没多少人,也架不住动静这么大,剩下的女人孩子们都被惊动了。

先出来的是一大妈。

“淮茹啊,这是怎么了?”

秦淮茹披头散发,满脸泪痕,拉住一大妈,哭哭啼啼地把事情一说。

一大妈往贾家屋里一看,也呆住了。

贾东旭和棒梗躺在地下,滚得满身是灰,已经疼得出不了声,浑身抽搐,都翻白眼儿了。

一大妈心里嘀咕。

这怕不是鬼上身了吧!真邪乎!

她光是想想,可不敢说出来。

这年头,正反对妞鬼舌神、封建迷信呢,这话说出来,她怕被举报、批评。

情节严重了,还会被抓去展览呢!

院子里聚拢起一群人往贾家探头探脑,看见这情况,心里都发毛。

“别哭了,快送医院吧!”

几个大妈一商量,叫了几个有力气的媳妇和半大小伙,用被褥抬着贾东旭和棒梗往医院送。

秦淮茹和贾张氏哭哭啼啼,六神无主地跟在后面。

医院。

送了贾东旭和棒梗进急诊,邻居们也各回各家了,她们家里多少都还有点事要做,没空在这儿看热闹。

秦淮茹满脸泪痕,蓬头垢面地坐在椅子上。

贾张氏也在那儿哭天抹泪。

一大妈宽慰道:“小秦啊,没事儿,你们家吉人天相,会好的。”

二大妈和三大妈也象征性地宽慰这婆媳二人,实际上都在偷偷瞧热闹,心里想着,怕是贾家做人太刻薄,如今遭了报应!

半个小时后。

抢救室的红灯熄灭了。

秦淮茹急切地扑了过去,问道:“医生医生,我丈夫和儿子怎么样了!”

“现在两人的情况已经好转,但是……”

“但是什么!”

“我们不确定他们的病因。”医生叹了口气,摇摇头,“初步断定是食物中毒。”

“这父子俩都是同样的症状,像是食物中毒引发了连锁反应。先是全身疼,然后又是肚子疼,之后甚至双双失禁,臭不可闻,一身龌龊。”

秦淮茹直接跪下了。

“医生,我求求你,救救他们吧!”

医生吓了一跳:“快起来!我还没说完呢——他们两个已经好转了,就是现在比较虚弱,需要吊两天水,这段时间吃流食,好好调养调养。”

秦淮茹松了一口气,直接瘫软在了地上。

其实,这是因为他们身体并没有什么病灶,药物就从消化道代谢掉了,不然,任凭神医在世,也治不了他们的全身剧痛。

“哎,你们是贾东旭家的家属吧?”

一个护士拿着单子走过来。

“这是急救的费用,你们先结了。还有住院的费用,也提前交一下。”

护士公事公办地说。

“什么!要十八块!这是抢劫啊!”

贾张氏一看金额,顿时大叫起来。

“我们医院都是明码标价的,哪里不服?直接和我们领导反应啊。你们要是不交,我直接找你儿子他们单位领导,让领导从他工资里扣就行了。”

护士也没个好脸色,因为贾东旭父子俩失禁,实在是臭不可闻。

“他是轧钢厂的钳工吧?你要是不交,我就去找他们领导。”

贾张氏的脸色一下变了。

“别,我们交。”贾张氏黑着一张脸,从怀里拿出一个手绢包,肉疼地交了十八块钱。

“病人已经推进病房了,306,你们去照顾着吧。”

护士拿到钱,把回执塞给贾张氏,脸色终于好看起来,还给这婆媳俩指了路。

病房里。

秦淮茹挺着孕肚,任劳任怨地给昏迷不醒的父子两个擦洗一身的脏污。

贾张氏唉声叹气,一方面心疼自己的好大儿、金孙子,另一方面心疼花出去的钱。

看着秦淮茹怀着孕还任劳任怨地干活,贾张氏没有丝毫触动,也不说去搭把手。

在她心里,娶进来的媳妇就是她家的牛马,生崽干活,都是应该的。

而她,年纪大了,已经到了享福的时候了!

“妈,医生说,他们得吃流食,还要给他们补充营养,养养肠胃。”

秦淮茹怯怯地说,“您说,做点什么好呢?”

“你就别管了!”贾张氏不耐烦地说。

家里的钱都是她在管,要是把做饭的钱给了秦淮茹,自己在这儿照顾儿子孙子,万一她做饭的时候偷嘴怎么办?

吃肉,她配吗?

就在这时,贾东旭闷哼一声,醒了过来。

“儿啊,你感觉怎么样?”贾张氏一脸关心。

“难受的要死!”

贾东旭一醒来就满脸戾气。

“医生怎么说?”

“医生说,你们俩都疑似食物中毒。”

“妈!我告诉你!我们这是被何雨栋那小子害了!就是吃了他桌上的牛肉干,我和棒梗才生病的!”

贾张氏一听,怒火冲天。

“断子绝孙的小畜生!居然敢害我儿子、孙子!”

“必须要让他赔!”

贾东旭应和道。

“对!不赔偿一百块,咱家和他没完!”

“一百哪够!至少得一百五!”贾张氏吊着一双三白眼,“他敢不赔,咱们就去找厂领导,怎么也得要个说法!”

“对了!”贾东旭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棒梗上次上吐下泻的,是不是也是因为吃了何雨栋那小兔崽子的东西!”

“肯定是!”

“让他一块儿赔!”

“对!”

“不赔两百不算完!”

“赔两百都便宜这小子!”

这母子二人同仇敌忾,秦淮茹则默默地给依旧昏迷不醒的棒梗擦拭身体,一边寻思。

这何雨栋可不是好对付的,丈夫和婆婆的谋划,能成吗?

何雨栋晚上回来,就听见院子里的人纷纷议论,贾家父子两个得了急病被送去医院的事儿。

看自己桌上的牛肉干已经没了,他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不过,一报还一报罢了。

何雨柱慢悠悠地从包里取出金属搭扣和锁头,拿出工具箱,准备安在窗户上。

把窗户锁起来,看你们还怎么偷!

何雨栋可不是傻柱,不放纵他们这小偷小摸的毛病!

今天,何雨栋拎了半斤猪前腿肉回来,准备包饺子吃。

猪肉剁碎,加葱姜水、料酒、盐、糖、花椒水调味,再剁两根大葱,和猪肉调在一起,就是猪肉大葱的饺子馅。

饺子皮用白面,不用和别人家一样,掺高粱面。

何雨栋哼着歌,擀出一摞圆圆白白的饺子皮,再一个个包成圆鼓鼓白胖胖的饺子。

水烧滚,饺子一个个跳下锅,在热水里沉沉浮浮。

这一顿吃着,可能比有些人家过年吃的都好嘞。

把煮好的饺子捞出来,一边吹气一边咬了一口。

汤汁鲜香浓郁,带着丰润的肉香和可口的葱香,白面皮柔软弹牙,充满嚼劲,又带着自然的麦香。

蘸着醋来一个,美味的饺子裹上酸香的陈醋,那滋味儿,别提有多好。

最后喝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汤,原汤化原食,别提有多舒坦。

吃完晚饭后。

何雨栋正躺在床上消食儿,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骂,骂的词直往下三流去,污言秽语,不堪入耳。

“何雨栋你这个小杂碎!你妈生你的时候就不修德,生出来就没屁眼……@#¥%%¥……&*……”

贾张氏坐在何雨栋家门口,拍着腿边哭边骂,从何雨栋的亲妈怀胎开始骂起,从小骂到大,有的没的,都骂进去了。

那真是一通关于祖宗十八代的问候,从先人到父母,编造出无数野史密档,从偷鸡摸狗到养叔爬灰,中间夹杂着各种器官的花式叫法。

她一手拿菜刀,一手拿案板,哭着骂几句,就用菜刀在案板上砍一刀,咚咚直响,像是给自己伴奏。

“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哎……&……%¥*%……¥@&……”

她还编造出旁人从小到大的各种不端事迹,种种想象力丰富的侮辱层出不穷,然后又是句句诅咒。

何雨栋站在门口,就看她骂,跟看唱大戏的似的。

这种老年泼妇,真下场和她掰扯,就跌份儿了,把自己拉到和她一样不堪的境地,不值得。

就该把这种老太太当猴戏看,让她骂,就看她还能骂出什么词儿来。

贾张氏这么闹腾,很快院子里就聚集起来了一群人。

傻柱、许大茂他们,都过来看热闹。

这年头,真没什么娱乐,看人吵架,都算是个乐子了,更别提贾张氏骂的如此花样百出,这乐子可看大发了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

闹这么大动静,三个大爷不可能不知道,纷纷围拢过来。

贾张氏一看有这么多人关注自己,更激动了。

“大爷们哎——何雨栋这个*子养的小杂种,良心被狗吃了,自己断子绝孙,就害我儿我孙呐——”

一大妈、二大妈、三大妈花了好半天力气,才把贾张氏劝住。

“何雨栋,这是怎么回事儿!”易中海满脸严肃地质问他。

何雨栋嗤笑一声。

“我怎么知道?吃完饭就听见这老虔婆在我门口骂天骂地。要不是我不和女人一般计较……呵。”

何雨栋冷冷地瞥了一眼贾张氏:“脑袋有病就去治,别疯狗一样见人就咬。”

贾张氏见状更气:“狗*的小畜生你还装蒜!”

“我儿我孙孙就吃了你一口吃的,你居然给他们下毒哎——”

“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心肠狠毒的人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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