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奉天兴汉

来日无多著

其他类型连载中

公园189年,大将军何进被宦官诱杀,随后宦官又被袁绍等人诛杀,张让等宦官裹挟刘辩,刘协逃出宫门。未来穿越而来的普通小民,就在此时穿越到了刘协身上。,他将失去自己原本所有的身份,为了兴复汉室踏上征途。

主角:更新:2024-03-04 11:26:3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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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奉天兴汉》,由网络作家“来日无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公园189年,大将军何进被宦官诱杀,随后宦官又被袁绍等人诛杀,张让等宦官裹挟刘辩,刘协逃出宫门。未来穿越而来的普通小民,就在此时穿越到了刘协身上。,他将失去自己原本所有的身份,为了兴复汉室踏上征途。

《奉天兴汉》精彩片段

公元189年,洛阳城郊外。

“快,快,杀了宦官,迎回皇帝。”

天色正黑,郊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。伴随着后面的一阵阵的喊杀声,黑夜中也只剩下了马的嘶鸣声。

马车上,一个宦官模样的人正在鞭打着奔跑的快马,一边驾车狂奔一边向身后的车厢望去。

此时在马车的车厢内,坐着三人。一个年纪偏大的也是一身宦官打扮,一个一身侍卫打扮戴着面具,还有一人年龄不大,身着一身华贵装扮。

抬眼望去,车厢内除了三人,还有一人正躺在车厢之内,看着不满十岁的模样,但是稚嫩的脸庞上尽显优雅尊贵,隆准而龙颜,面若玉冠,容貌甚是俊朗。

但是此人现在确是面色惨白,仿似病入膏肓一般,一直昏迷不醒。只是嘴里一直发出着细微的言语。

“救我,救我。”

如此奋力奔跑了不知多久,驾车的宦官已经累的面色苍白,不过还是甩掉了身后的追兵。

“已经没有危险了,请皇帝下车。”

老宦官模样的人先走下了车驾,已经在车下跪拜下来。

车上还坐着的年轻人面色惊惧,不过还是走了下来。

老宦官也不在多言,因为他知道,现在还没有真正摆脱危险。

拉起了下车的年轻人,就继续奔逃。

此时车上,只留下了昏迷的年轻人和戴着面具的侍卫,还有已经疲惫不堪的小太监。

忽然,一直昏迷不醒的年轻人,身体抖动一下,慢慢睁开了双眼,不过眼神中尽是迷离。

“哥。”

“唔,这,这....”

刘洋看着眼前侍卫模样的人,一个照面,就愣在了原地。

但是大脑在此时却飞速运转,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了自己的脑中。

刘洋,一个生活在2022年的普通学生,假期里,闲来无事的他报了一个洛阳七日游的旅游团,却不幸被闪电击中,失去了意识。

他只记得在自己意识的最后,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,车上的护士在议论着,自己已经没救了的消息。

随着记忆的片段不断涌入,刘洋对自己这具新身体的记忆也在慢慢了解。

穿越后这具身体,是东汉末年三国乱世时期的汉献帝,姓刘名协,字伯和。

不过现在的他还不是皇帝,封号乃是陈留王,刚刚经历了十常侍之乱,被张让等人裹挟着逃了出来,不过路上身染重病所以被丢在了这里。

“哥,你没事了吧。”

旁边戴着面具的侍卫关切的问道。

刘洋只感觉记忆的涌入,让自己脑中一阵剧痛,仿佛又一次要失去意识一般,好一阵过后才恢复清醒。

“没事了,阿虎,不用担心我。”

阿虎表面是刘协的侍卫,不过其实是刘协一母同胞的双胞胎!

刘协的母亲王荣,也就是王美人,深得汉灵帝刘宏的宠爱,不过当时主宰灵帝后宫的是何皇后,对王美人非常嫉妒。因此当王美人得知自己有了身孕,怕招惹何皇后更深的嫉妒,就没有告诉灵帝,而是偷偷地堕胎。但服堕胎药没有奏效,孩子还是生了下来。

果然何皇后知道此事以后大怒,指使人下毒暗害了王美人,刘协也被董太后收养,不过除了董太后,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,当时王美人其实一胞两子。

为了避免进一步的祸端,董太后瞒下了此事,将另一个孩子取名阿虎,常伴刘协左右作为侍卫。

“哥,张让已经走远了,我们要不要趁机返回洛阳。”

“皇帝呢,皇帝现在在何处?”

刘洋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皇帝刘辩的安危。

“皇帝已经被张让裹挟着继续逃跑了,张让看你病重才将你丢在此处。”

“什么,皇,皇帝他.....”

刘洋脸上一阵懊悔,自己穿越都赶不上一个好时候,如果自己能早点醒来,区区一个宦官自己还是有自信对付的。

只要能将张让处理掉,事态的发展可能就变的可以控制,也就不会有董卓进京这些事情。

想想现在,自己已经成为了汉献帝刘协,那么兴复汉室的重任肯定是落在了自己肩上。

不过自己,年纪轻轻,朝内有权臣,朝外有诸侯,兴复汉室又岂是说说那么简单。

阿虎现在已经从车内出来,一带马的缰绳准备返回洛阳。

“且慢,兄弟,你我都是汉室之后,现在返回洛阳又能如何,你就不想兴复汉室吗?”

阿虎缓缓松开了手中的缰绳,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刘协说道:“哥,你我虽是汉室之后,不过时局累卵,你我又能如何?”

刘洋苦笑一下,但是心中以有了主意,说道:“我有一计,只怕是苦了兄弟你。”

“如若能复兴汉室,要我性命又能如何。”

看着此时正气凛然的阿虎,刘洋说道:“朝局现在已经如此,不可控制,返回洛阳也无济于事,我准备改头换面,离开京城,去外寻求发展兴复汉室。”

一句惊醒梦中人,阿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说道:“就算是去外寻求发展也应该是我去,天下可以没有阿虎,不可没有陈留王。”

“你以后就是陈留王,你以后就是刘协。”

刘洋一句话,掷地有声。

也在此时摘下了阿虎脸上的面具,面具下面露出了和刘洋一样的面庞。

阿虎也没有了刚刚的犹豫,一抱拳,说道:“哥,你的才华确实处处胜我,那我就返回京城,你也要多多保重,来日你我定要兴复汉室,重新在洛阳相聚。”

此话说完,阿虎拱手向刘洋抱了抱拳,便纵马向洛阳而去。

穿越而来的刘洋自然知道他的命运,不过生于乱世,也只能摇了摇头,带上了刚刚从阿虎脸上摘下的面具。

随着马蹄声的远去,刘洋看了看手中阿虎走前留给自己的一个小包裹。

打开包裹,里面赫然是一方印玺,这印玺方圆四寸,上纽交五龙,正面刻着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八个篆字。

这正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,也是刚刚刘辩被张让裹挟离开之前,偷偷塞在阿虎怀里的东西。

虽然刘辩懦弱,不过作为当今皇帝,他在临走之前,还是决定了如果自己不测,下一任皇帝的继承者,就是现在的陈留王,刘协。

阿虎将它留给刘洋,也是怕刘洋在外遭遇不测,只要有这传国玉玺,到时候至少能保住一命。

刘洋此时知道兄弟的好意,仰天长叹,但事已至此已成定局,唯有先想办法,设法活下来,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志向抱负。

“王上,我们现在要去哪里?”

一番逃亡,虽然躲过了追击,但是刘洋知道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,不能久留。

刘洋平静了一番心神,看向了面前面色苍白的小太监——谢凯。

此人乃是刘协的父亲,汉灵帝刘宏给自己安排的贴身太监,多年来一直跟在身边,服侍保护着刘协不被何皇后所害,可谓忠心不二。

“王上,不如我们去徐州吧,徐州刺史陶恭祖素来仁义,而且徐州现在也相当富庶。,”

刘洋却不以为意。

“得了吧,徐州那个地方,四战之地,陶谦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好太守。不过乱世之中以武治天下,陶谦手下,一没有名将,二不足以自保,怎么能说的上是一个好去处。”

“那....不如去荆州?刘景升是汉室后裔,人称八俊之一。”

刘洋一听,不禁又是一番思索。

荆州虽然不错,但是蔡氏当权,刘景升又只求偏安一隅,自己前去肯定不得重用。

而且荆州基业稳固,自己也不好夺了荆州建立自己的基业。

不过谢凯的一句话却让刘洋想起了另一个人。

刘洋心中下定了决心,便说道:“去丹阳。”

显然这个回答出乎了谢凯的预料,不过作为奴仆还是回答了一句:“是,王上。”

看着谢凯满脸的疑惑,刘洋只是笑了笑,毕竟他不是穿越过来的人,自然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。

丹阳虽然不算富庶,也没有什么名将,名臣能让自己招揽,不过根据自己所学的知识知道,那里有着东汉末年数一数二的一位枭雄,刘备。

丹阳。

初来乍到,刘洋只感觉丹阳城内百姓熙熙攘攘,有说有笑,这让多日来风餐露宿的刘洋第一次感觉到了城市的繁华。

虽然丹阳不是天下繁荣的大城,不过对于一路躲躲藏藏的刘洋来说,丹阳城的人声鼎沸已经甚是壮观。

刘洋看着热闹的人群,此时在考虑的第一要事,却是要怎么活下去。

这一路以来,他已经多次进了当铺,将从皇宫带出来,本来就少的可怜的物品一一典当,不然恐怕连到这里的盘缠都是问题。

不过现在的他,全身上下除了玉玺,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典当了,看着兜里所剩无几的银两,只能一筹莫展。

“王上,不然将马卖了吧。”

刘洋摇了摇头道:“马不能卖,如果在这里一无所获,赶路还要靠这匹马呢,还有我说了很多遍了,不要在叫我王上。”

“是,王上。”

摇了摇头,刘洋也是拿谢凯没有办法,但是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,大街上传来了一声骚乱,人群迅速聚集了起来。

“招兵,招兵,想吃饭的来。”

人群虽然已经围拢,刘洋还是听到人群内的叫喊声。

“走了,去当兵了。”

“我不去,上了战场弄不好是要战死的。”

“那也比饿死在这里强。”

随着人群东一嘴,西一嘴的只言片语,刘洋明白,这是丹阳城正在征召士兵。

丹阳兵,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战斗力。因为丹阳这个地方幅员数千里,自然环境又非常恶劣,而且还很容易隐藏,所以居住在这里的山越民族以及为了逃避朝廷赋税的汉民,长期居住下来钻山越岭,披荆斩棘,还要时时刻刻对抗官府前来抓捕。经年日久之下,他们养成了特别能打仗的习惯。

刘洋现在正是举目无亲,无依无靠的时候,想在这个世道活下去,至少要有个立身之所,而这次的招兵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。

想到此处刘洋当即与谢凯也走向了招兵的人群。

随着百姓的人潮,刘洋紧赶慢赶,总算是在招兵结束之前挤到了人群正中。

人群正中的一片空地之上,摆放着许多的军用器材,从测试力量的石磨,到刀枪盾牌,还有着弓箭,箭靶。

一个个应征入伍的人,在向招兵的军官,展示着自己的所长。

只见一人,将两个石磨摆在一起,双手一较力,石磨竟被赫然举起,引得周围人连连叫好,军官也是一点头,便将此人收录在了名单之中。

不过此人刚刚将石磨放下,就有人走上前去喊了一句:“只有力气,又有何用,不还是战场上的一片瓦砾。”

众人抬眼望去,这人个子不高,瘦骨嶙峋,但是显然这人对刚刚的叫好声很是不屑。

此人也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,走上前去,连续拿起几把弓箭,都是只拉了一下弓弦,直到拿到一把自己感觉满意的弓箭。

“嗖,嗖,嗖。”

连续的三箭,全部命中箭靶的红心。

周围人又是叫好声一片。

不长的时间里,人群中一直有人应招投军,其中不乏像刚刚二人一般身怀绝技之人。

看到这里,刘洋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丹阳兵勇猛的道理,今天如果自己这样应征,就算进入了部队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头兵。

更何况刘洋现在这副身体,还不满九岁,估计都不可能入伍。

不过刘洋还是起身,准备就在这里一鸣惊人。

“百发百中在战场上不过是个十人敌,勇武过人也不过于百人敌,难道部队之中就容不下这万人敌吗?”

一石激起千层浪,周围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。

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孩童,轻蔑一笑问道:“孩童,你有何能为,就敢称自己为万人敌?”

刘洋也是笑道:“我镇下可以谋国,镇上可以有策,前知五百年,后知五百年,这难道就不是万人敌吗?”

军官站起身,正要继续问话。

旁边师爷一样的人物出声道:“李将军,乳臭未干的孩童,此人一看便是招摇撞骗之人,何必与这种人多费口舌,派人将他轰了出去就是。”

被唤作李将军的军官,也便没有在问,挥了挥手,左右走出数人就要将刘洋轰走。

谢凯此时也怒目圆睁,就要拔刀,不过被刘洋拉了一把,也就退出了人群。

在场的众人对刘洋的一番话,无一例外,皆是大为不满。在他们看来,刘洋这是典型的哗众取宠,沽名钓誉。

箭法高超没有作用,勇武过人没有作用,他只是一两句话难道就是有作用了?

一杆子打死一片人,这无疑得不到旁人的好感与认同。

退出人群后的刘洋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人群,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。

这时背后一道声音响起:“我观小童不是沽名钓誉之徒,仿似真有才学,不知是否愿陪阁下走一遭,面见我家主公。”

刘洋回头望去,面前站了一个满身酒气的醉鬼,顿时心下多了几分不悦,认为此人定是在戏弄自己。

“我区区几句话,阁下就能断定我真有才学?”

醉鬼放声大笑,回道:“能自称万人敌之人,不是真有才学,就是憨傻之人,我观小童你,不像个憨傻之人,岂不是真有才学?”

刘洋一惊,这醉鬼虽然满身酒气,样貌也不俊郎。但是自己随口一问,竟能不用思考,快速作答,也可谓才思敏捷,便放下了轻视问道:“那不知怎么称呼阁下?阁下要带我去见的主公又是何人?”

酒鬼一笑:“在下姓简名雍,字宪和。我家主公便是那刘备,刘玄德。”

嘿,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啊。自己来这丹阳就是来找这刘备的,没想这才一天不到,就有机会得见。

刘洋内心思绪万千,不过整个人都陷入了找到刘备的喜悦之中。

简雍看着刘洋沉默在当场没有说话,连忙说了一句:“我家主公,刘备刘玄德,乃是中山靖王之后,汉景帝之玄孙,乃是当今汉室宗亲。总览英雄思贤若渴,我观我家主公来日必成大器。”

刘洋自然没有轻视,轻轻点头,表示知道。

简雍也怕面前自己看好的贤才跑掉,连忙说道:“那就请二位跟我走一遭。”

不知从何处,简雍牵来了一批瘦马,一带马的缰绳引领刘洋,谢凯二人一道,径直向城外走去。

丹阳城外,一处溪边。

一座二三百人驻扎的军营,正忙碌着搬运着应用之物。

虽然军营之中人数不多,但是一眼望去,军营里哪怕一个小兵,都透漏久经战阵的肃杀之气。

“简大人,这是又去哪里买醉了,主公正在找你呢。”

“我可不是私出军营前去买醉,我为主公找来了一位贤才。”

简雍来到军营门前,和放哨的军官打了句招呼,便下马带着刘洋,谢凯两人径直走入了军营。

三人行走到中军的一处营帐,简雍向刘洋施了一礼,让两人在营帐外等候,自己便走进了帐中。

不多时,简雍走出营帐外,脸色之上已经没了刚才的酒气,一脸正色说道:“主公有请。”

刘洋走进帐中,此时营帐内聚集了三四个文人模样之人,营帐内中央坐了一位面色秀气之人,此人双眉如柳叶,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,嘴角还时不时的流露出一丝微笑。虽不能说长相有多帅气,但也是秀气十足,绝对和丑沾不到一点边际。

不过刘洋观瞧此人,却和自己读的史料中刘备的样子完全不沾边,不过按史料记载刘备的长相确实也不像是个正常人了,看来史料还是有夸张的成分。

简雍此时说道:“这便是我家主公。”

刘洋走上前去,作了一揖,说道:“拜见阁下。”

“我听简宪和诉说,阁下好似有些才华,不知阁下出身何处,来我军中又有何指教。”

刘洋一愣,这种问话虽然听着没有什么问题,不过却让人心里很不舒服,不过想想对面是历史上有名的刘备,便耐着性子说道:“我有满腹才华,只求找一明主。”

“我近来接触了许多自称满腹才华之人,不过也就平平无奇,不知阁下有何高论,我洗耳恭听。”

刘洋听到此话,心里已经不止是不满了,便言道:“阁下如此待士,怎可称的上是求贤若渴。”

“你如若语出惊人,我自是委以重任,不过自你来到此处,未发只言片语,我又怎知你的才华?”

刘洋无奈的摇了摇头,自己曾听说过东汉末年氏族门阀垄断朝政,没想到连刘备最看重的也是出身。

正欲继续开口,忽然看到有一军卒,端了一杯茶,走向堂上前去上茶。

刘洋细细看去,这上茶军卒,生得身长七尺五寸,两只耳朵垂肩,双手过膝,面如冠玉,唇如涂脂,眼中还不时散放出一丝英雄之气。

这不正是刘备的长相嘛,怎么成了一个上茶的军卒。

转念一想,此人肯定就是刘备,堂上坐着的不知是谁,想必是想试探我一下。

这种试探刘洋自然是懂得,如果自己真有才学语出惊人,刘备肯定上前相认,然后把刚才的刁难都推给堂上之人。

自己如若没有才学,将自己赶出军营,这个故事传扬出去,刘备不仅不会得到一个慢待士人的称号,反倒是自己没有识人之才,认不出哪个是真正的刘备,被天下人耻笑。

面对这种试探,刘洋自然也不会惯着,一甩袍袖扭身便走。

堂上之人见到刘洋要走,笑道:“看来阁下没有什么惊世才学,简宪和口中的名士也不过如此,我观你也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黄口小儿。”

堂下坐着的文人瞬间哄堂大笑,简雍也默默低下了头,脸上尽是羞愧之色。

刘洋却在快退到账外之时,回过头,向堂上一指:“我观简雍口中明主也不过如此,甚至还不如一上茶军卒有英雄气概。”

说完刘洋头也不回离开了军帐,营帐内的笑声随着刘洋的一句话,也停止了嘲笑,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
“王上,我观那刘备不过一庸主,没有识人之能,这种人定不能成就一番伟业,走了也不可惜。”

谢凯害怕刘洋失落,走出帐外之后,连忙劝解。

刘洋却摇了摇头,笑道:“我猜我们离不开军营,就会有人追出来你信吗?”

“这种人,就算追上来,咱们也不回去。你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,一个偏远皇亲,还问王上你的身世,王上若是报出身世,怕不是要吓死他们。”

刘洋对这番恭维,不仅没有受用,反而一脸正色的说道:“谢凯,自我小,你就跟随我,我现在问你,你想让我做出一番伟业吗?”

谢凯面对刘洋忽然的问话,诚惶诚恐,连忙答道:“奴婢自然是想,奴婢每日每夜都想着王上能有一番事业。”

“现在的情况,汉室衰微,我从宫内出来,就是想做出一番功业,如果身份暴露等着咱们的只有可能是被挟持,或者丢了性命,这你能懂吗?”

“奴婢懂得。”

“那以后就不要叫我王上,我只是汉室一个远方宗亲,姓刘名洋字鹏举。”

刘洋一脸正色的向谢凯安排道。

同时在来到东汉多日之后,终于也给自己想好了一个字,那便是自己最崇拜的抗金英雄,要中兴北宋的岳飞,岳鹏举。

说起来,刘洋和岳飞虽都要做中兴之人,但是有许多不同,北宋虽也是朝内昏聩,但是北宋的灭亡来源于外族。东汉却不同,外族并没有入侵中原的实力,东汉的灭亡,全部归功于朝廷内的氏族门阀,权臣。

谢凯沉默了良久,眼中若有若无含着泪水答道:“好,只要主上不丢下奴婢,奴婢以后定牢记于心。”

刘洋见谢凯的样子,也是于心不忍,拍了拍谢凯的肩膀说道:“我知道你是好意,不过现在不是时候,等有朝一日我要是能中兴大汉,到时候你还要叫我皇上呢。”

谢凯点点头,眼神之中尽是对那一天的期待,说道:“奴婢知道,奴婢等着那一天。”

和谢凯边走边聊,两人很快走到了军营大门。

谢凯打趣的说道:“主上,我就说你高看了那刘备,这马上要走出军营了,也不见他出来。”

刘洋也很是疑惑,不应该啊,按剧情发展,刘备此时应该已经追上来了啊。

算了,不来就不来吧,或许史书上高抬了刘备,他不似书上所写的那般英雄。

不过就要苦了自己,白跑一趟,盘缠用尽,接下来要去何处还尚未可知。

心中虽然遗憾,刘洋却并未停下脚步,大步向军营之外走去。

“阁下休走,阁下休走。”

一阵呼喊传来,刘洋回头望去追出来的却是简雍。

内心之中不免还是一阵失落,这刘备冷落于我,现在还不自己前来,竟然还是派简雍来劝自己。

刘洋心中已经暗下决定,就算这简雍说的天花乱坠,自己也不会再次去见刘备。

停下脚步,语气中却并未好转,对简雍说道:“事已至此,宪和,何必追我?”

简雍连忙上前,恐怕刘洋离开军营,说道:“阁下有所不知,堂上之人并非我主,我主乃是那上茶的小卒。”

刘洋轻蔑一笑,道:“我自然已经看出,你说你主刘备求贤若渴,我跟你前来,你却和你主共同试探于我,这是无信。你主扮做军卒,让堂上之人奚落于我,这是无礼。现在我看破了身份,你主不亲自前来,却只派你前来追我,这是无义。如此无信,无礼,无义之处,我留在此处何干?”

刘洋的一番话,让简雍一时语塞,正要继续劝解,刘洋却已挥了挥手说道:“你我相会,乃是缘分,我也认你简宪和是一朋友,如若在劝,以后你我两不相认。”

简雍却一把拉住了刘洋的衣袖说道:“我主,在阁下走后就以诚心知错,他……他并不是不自己前来,只是,只是........”

简雍支支吾吾,还未等他话闭,又是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:

“先生莫走,备知错了。”

刘洋放眼张望,远处一匹白马,由远及近向自己飞奔而来。

等刘备到了近前,刘洋仔细观瞧,此时的刘备已经解衣赤背,背上背了一捆荆条。

下马单膝拜在了刘洋面前说道:“备是个糊涂小人,不知先生大才,辱没了先生,特来请罪。”

刘洋一愣,这刘备果然如书上所写,竟能向自己负荆请罪,不过嘴上却还是说道:“既然阁下诚心认错,我也不是气量狭窄之人,先前之事,就让他过去了吧。现在我已伤心,我虽不与阁下计较,但是也无心留在此处。”

刘备听后,连忙站起,又向刘洋行了一礼,说道:“备自知伤了先生之心,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,我小小军营恐也不是先生的理想去处,只求先生原谅我不周之处,并告知名讳,他日若是先生有难,备虽不才,定效犬马之劳。”

刘备此话情深意切,说没感动刘洋吧那是假,说刘洋不想留在这里也是假,但是如此轻易就选择归宿总觉得不妥,所以也想试一试刘备,便笑道:“在下,姓刘名洋,字鹏举,也是一没落皇亲,玄德今日能负荆请罪,我也记下玄德了。”

“原来鹏举先生也是汉室宗亲,当今天下大乱,汉室有倾倒之风险,备不才,但观先生才学出众,匡扶汉室之重任就交与先生了,备向先生再次行礼了。”

刘备话闭,又向刘洋拜了一拜。

刘洋连忙回礼:“玄德不必如此,我观玄德礼贤下士,他日定能鹏程万里,成就一番功业,在下就告辞了。”

说完就一跃上马,就要离开军营。

刘备却赶忙向前,挡住了马匹,向身后招了招手,一个军卒走上前,捧上了一个托盘。

“还请先生收下微薄银两,既算备的赔罪,又可以充当路资。”

刘洋在马上,摆了摆手,笑道:“在下盘缠充裕,还请玄德莫要客气,他日你我相见之日在把酒言欢。”

见刘洋并未收下银两,刘备也只好作罢,闪身站到一旁。

刘洋带了一下马的缰绳,就要飞奔而去。

也就行了二三十米的距离,背后又传来刘备的声音。

“先生,莫走。先生,莫走。”

刘洋连忙一拉缰绳,将马停在原地,向后观望。

只见刘备,并未骑马,一路小跑向自己奔来。

“玄德可还有事?”

刘洋并未下马,坐在马上低头看着追上的刘备。

刘备却并没有指责刘洋失礼,反倒是笑了起来:“先生高义,不收备所赠银两,备深深自责,无奈现在备甚是贫瘠,拿不出一件合适的礼物赠予先生。方才思来想去,观先生佩剑朴实,英雄又岂能没有好的兵器,正好备有一对双剑,虽不是天下闻名之利器,不过使起来也非常顺手,想将他赠予先生,作防身之用。”

说着刘备解下腰间佩剑,递于刘洋。

刘洋看着满脸诚意的刘备,他知道,史料记载非假,这刘备果然不是那假仁假义之徒,如若自己现在不跟随刘备,天下去哪里找寻一个和刘备一样的人。

想到此处,刘洋连忙下马,将佩剑推了回去,说道:“在下不才,愿与玄德共同匡扶汉室。”

刘备楞了一下,问道:“先生愿留?”

“愿留。”

刘备眼眶之中泛起了泪水,将刘洋的双手拉住,言道:“我得先生,犹鱼之有水也。”

如鱼得水?这不是刘备说诸葛亮的吗,怎么提前就跟自己说了。

不过也无所谓,反正是句好话,说自己说孔明不都一样。

刘洋连忙回应道:“良臣择主而事,良禽择木而栖,主公仁义,在下愿效命。”

两人互相谦让,不再骑乘马匹,一步步又回了中军帐中。

军帐之中其他士人,见刘备又将刘洋迎了回来,一个个都是面露不悦。

刘洋自然也能理解,毕竟庙小粥少,刘备现在人马一共就没多少,对于这些士人来说,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。

这些士人之中,也只有简雍洋洋得意,毕竟刘洋是他引荐,而且刚刚诸多士人还对他冷嘲热讽,现在可以说是扬眉吐气了。

刘备对于这些人的眼神和表情却并不在乎,拉着刘洋向他一一介绍在场的诸位。

“这位是备的首席谋士,简雍。这位是李鑫先生,这位是王浩先生,这位是林松先生。”

看着坐在军帐中的几位谋士,刘洋头脑风暴一阵后,发现这些是一个都不认识,除了简雍有些耳闻,其他人根本是听都没听过。

刘备一转身,又向众人介绍起了刘洋:“这位大家刚刚也已经得见,和备一样,也是汉室的宗亲,姓刘名洋,字鹏举。还请大家共同努力,匡扶汉室。”

刘洋礼貌性的弯了弯身子,跟众人作了一揖。

众人却面露不屑,并未回礼。

李鑫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:“不知小童今年才多大,就敢在这里提什么匡扶汉室。”

刘洋望去,李鑫是是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,仿似六十岁左右,难怪他要问自己的年龄,原来是倚老卖老。

“我乃是181年,四月生人,现在不满九岁。”

李鑫轻蔑的大笑起来道:“若你三岁认字,四岁读书,到现在才不满五年,区区五年,又能有何才学?”

刘洋卷起了长袖,目光却瞬间凌厉了起来,整个人的气场完全不像一个不满九岁的孩童。

“按阁下之说,天下贤能的才俊,要比的便是岁数了?殊不知,有人读书一年,就能悟出天下之道,有人读书百年,也只不过是一庸才耳,我观阁下腹中学问,还不如我五岁那年。”

被如此嘲笑,李鑫自然愤怒异常,一指刘洋喊道:“黄口小儿,我观你只会口出狂言,不回家去撒尿和泥,对得起你的年龄?”

“按阁下所说,我这个年龄只能撒尿和泥?做不了任何事业?”

“正是。”

刘洋却并未被李鑫激怒,反而笑了起来。

“那你岂不知,当今天子也是181年,四月生人,难道你的意思是当今天子只配撒尿和泥,不配做当今大汉的皇帝?”

刘洋知道,现在的时间,董卓已经进京,杀了并州刺史丁原,收了吕布吕奉先,废了少帝刘辩,立了陈留王刘协,也就是自己的双胞胎弟弟。

李鑫自然不敢说当今天子不配坐皇帝,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千刀万剐,一时不知说些什么,只能低下头不在说话。

“小儿果然伶牙俐齿,可不知是否只有伶牙俐齿,不知师从何人。”

又一个声音传来,刘洋望去,正是那王浩,此人一身穿金戴银,华贵装扮,三十上下,一看就是颇有家资之人。

刘洋转过身,面向王浩,四目相对,答道:“伶牙俐齿又如何,战国之时,苏秦张仪也是伶牙俐齿之人,阁下认为他们是不是真英雄?至于是否只有伶牙俐齿,阁下以观后效,看我今后是否能为主公建功立业。”

“苏秦张仪自是英雄,不过其两人乃是鬼谷子之徒,才华之大,不可形容,不知阁下是何师从,能比苏秦张仪。”

“阁下师从何人,却一直在计较我之师从。”

“在下不才,年少时跟随当今太傅袁隗,袁次阳学过一百天各家经典,不知是否够用?”

刘洋心中一阵讪笑,难怪这王浩一直计较师从,原来跟当今太傅袁隗学过,只是人家袁隗身为袁家之人,曾经教过不知多少学生,还认不认识这个王浩。

王浩见刘洋不答话,以为他被自己压的无话可说,一脸的傲慢。

刘备也是忙打圆场:“大家同是汉臣,又都是读书之人,师从之事,又何必在乎。”

刘洋却摇了摇头,笑道:“袁隗乃是当今太傅,能拜他为师确实不错。不过家师却远远高于袁隗,只是我不愿提起,怕扰了他老人家。”

王浩却是一脸不屑,冷哼一声。

“既然你之师从高于当今太傅,又有何不敢提起,只怕你胡编乱造都编不出一个像样之人。”

、刘洋对于王浩的挑衅,不怒反喜,高声说道:“我之师从,和苏秦张仪一样,都是鬼谷子。”

“你放屁!”

对于刘洋的回答,王浩显然不信,甚至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还爆出了粗口。

在场众人听到刘洋此话,也尽皆面漏怀疑之色。

刘洋却不慌不忙:“阁下何必如此愤怒,甚至辱骂在下,真是有失风度。”

王浩也稳定住来自己的心神,一阵冷笑:“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惊世奇人,原来是只会欺世盗名,胡说八道。”

“哦?我师鬼谷子不是惊世奇人吗?”

“鬼谷子自然是惊世奇人,不过你可知如果鬼谷子生在当下,年龄可有好几百岁了。”

“哈哈哈,你既承认我师是惊世奇人,那上千岁又有何妨?”

王浩脸上顿时青筋冒出,一副自己满腹的道理却又说不出的样子,最后甚至喊了出来:“你,你,你胡说八道,那你说,你怎么证明你师傅就是那鬼谷子。”

刘洋却不紧不慢,笑道:“那你又如何证明,我师不是鬼谷子?”

王浩一愣,不过身为辩才的他,也可谓神经百战,随机道:“是你说你师傅是鬼谷子的,所以应该你向我们证明。”

刘洋摇摇头:“不,不,不,是你说我师不是鬼谷子,所以应该是你向众人证明我师不是鬼谷子。”

王浩一指刘洋说道:“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,最开始我问你的时候,明明是你胡说八道,我怎么证明?”

刘洋脸上却又漏出邪魅一笑:“那阁下既然问我,就肯定知道我不会欺骗阁下,如若不然,又何必发问呢?难道阁下今日并非真心发问,而是要在这堂前故意奚落在下?好显示阁下看人之眼光要比主公更好吗?”

刘洋这句话一说,王浩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刘备,刘备脸上也是一脸严肃的盯着王浩等他作答,王浩自然也不敢说是,只能一低头退到了一旁。

刘备见刘洋年纪轻轻便辩倒了两名谋士,顿时对刘洋更加看重,两步向前,拉住了刘洋的手笑道:“大家都是看的起我刘备才会聚集于此,没必要闹的如此不快,快,安排酒宴,今日我要好好款待鹏举先生。”

“主公且慢,我看此小儿确实有些辩才,不过刚才话中可未听得半点高论,乱世之中只靠辩才又怎能帮主公成就一番伟业?”

众人回头望去,是刚刚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林松,刚刚被辩倒的王浩,李鑫两人瞬间面漏喜色。

相反刘备脸上却流露出了担忧之色,刘洋细细观望,这个林松二十岁上下,眼中就流露着一丝凌厉。

一直站在一旁的简雍扯了一下刘洋的袍袖,轻声说道:“贤弟,这个林松不似王浩、李鑫一般无能。确实是真有才华,是我们这些文官的首领,平日堂议他从不发言,今日贤弟不妨退一步,不要与此人起了争执。”

刘备也及时发话道:“林松先生,刚才我以说了,安排酒宴,如你和鹏举先生还有话说,不如择日堂议再行商议。”

林松一脸不屑:“主公,在下也只是看看,这小童配不配得上主公的这顿酒宴。”

刘备正欲开口,一道声音高声传来:“不知林松先生有何赐教,在下洗耳恭听。”

众人望去,声音正是刘洋发出。

显然林松在刘备军营之中,从未遭受过如此顶撞,平日里就连刘备也要让自己几分。

林松随即冷哼一声说道:“赐教不敢,只是感觉阁下所说,全务虚,不务实。你说李鑫之言,乃借当今皇上,不知你哪来的勇气,敢拿自己和当今皇上比较,至于你说王浩之言,如若我说的不错,乃是《庄子·秋水》之中,庄子说惠子所用。”

刘洋一笑,这林松看来果然有些才学,自己刚刚所说王浩所言,确实借鉴了庄子之言:“在下只是回答两位所问,又怎是务虚,那不知先生怎么才是务实?”

林松拿手一指刘洋道:“既然阁下说自己是鬼谷子之徒,又说自己有满腔才华,我出一题,你可敢应。”

这种用手指人的动作,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非常不礼貌的,林松的满满敌意刘洋自然感觉的到,口气也不在像刚才一般温和,言道:“我有何不敢,还请你出题。”

“我听简雍诉说,阁下自称有万人敌之能,那行军打仗自然了解,乱世之中我们就以此为题,如何?”

“请你详细说明,怎么个比法,难道还要你我二人各自领军?”

林松摇了摇头道:“行军打仗,天气至关重要,我能算出半个时辰以内的天气变化,不知你可愿接?”

刘洋自然不能接这样一个赌注,毕竟自己又没随身携带天气预报,怎么知道天气变化。

不过刘洋也并不慌张,反倒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以为阁下有何本事,半个时辰的天气变化也叫能耐?烦请阁下速速退下,休要自取其辱。”

林松一听,脸上怒容突现,竟然骂出了口:“小儿,你说谁自取其辱,我知天文这还不叫能耐?”

刘洋摇了摇头,也是一指林松:“家师曾说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此乃行军打仗之基本,真正的本事乃是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我前知五百年,后知五百年,你这半个时辰的天气我不屑出手,你还是快快退下,别在这里狺狺狂吠了。”

“你,你,小儿出口满嘴污秽,狂妄自大,求主公斩此人,明正典刑。”

林松被刘洋怼的不知如何作答,最后竟然打起了小报告。

刘备脸上的喜色也收了回来,现在他也觉得刘洋有点狂妄自大了。

刘洋见刘备脸上不悦,在次开口说道:“既然你不信,那我出一题,只怕你不敢接。”

“只要你敢出,我就敢接,我就不信,黄口小儿你有何真本事。”

刘洋等的就是林松这句话,要说天气自己一点不懂,不过要比这能掐会算,自己对于现在可真算是前知五百年,后知五百年:“可敢立下军令状?”

“小儿,你若敢,在下有何不敢,快快说题来听。”

刘洋仿佛没听到林松回答一般,转身却问起了刘备:“主公,我两人皆愿立下军令状,还请主公见证。”

刘备点了点头道:“既然两位先生非要比个高低,备今日便与二位做个见证。”

见刘备应承,刘洋才缓缓说道:“当今天下,自黄巾之乱后,诸侯并起,又经十常侍之乱,现今董卓进京,擅行废立之事,汉室衰微,敢问阁下,在下所说是与不是。”

“这乃是天下人皆知之事,又何必拿出来在此言说?”

刘洋摇了摇头道:“我曾说过,在下前知五百年,后知五百年,今日我所要出之题就是今后之事。”

林松一阵冷笑:“阁下莫不是要拿江湖算命之人所说,来与在下比试?”

“我所要比的,不是天下大势之走向,乃是最近所要发生之事,我若言中就算我胜,我若言不中听候发落,阁下敢接?”

说完,刘洋又是一伸手,指向林松。

林松见刘洋如此咄咄逼人,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:“阁下如若用花言巧语,江湖骗术来赌我自然不接,如若不是我又怕什么?”

“好,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

“那阁下说出你的题目吧,也让在座诸位一听。”

林松说完,堂上堂下众人皆将目光看向刘洋,刘洋也只是暗笑林松自取其辱,张口便说道:“当今汉室衰微,董卓进京以来擅行废立,我今日之第一题便是这董卓会如何处置少帝刘辩。”

“哈哈,我道小儿有何惊世之题,这种问题在座各位皆可回答,自然是监禁至死。”

林松此话一出,堂内皆频频点头,可是堂内所有人皆小看了董卓之残暴,毕竟臣子杀皇帝乃是亡国篡位之兆,虽然现在汉室衰微,不过若是说董卓欲废帝自立天下肯定无人相信。

“我说董卓将会违背人臣之道,欲将少帝逼迫自尽。”

此话一出,堂内传来哄堂大笑,众人皆用看傻子一般看向刘洋。

刘备也是摇了摇头说道:“先生莫非弄错,那董卓虽不臣,但也是一介诸侯,手下文臣武将无数,怎么会行此昏庸之事?”

林松也及时回应道:“主公,我观此人已然昏聩,还是速速将其赶出军营,以免将来误了大事。”

刘洋见众人态度,不仅没有收回话语的意思,反而继续高声说道:“我以算定,今年九月二十八日,董卓必行此举。”

可是刘洋的声音,迅速被淹没在了堂下众人的哄笑之中,刘备也是无奈的摇摇头,认定刘洋只能算是一位辩才,不是怀天下之大才。

“好,我便接小儿此赌注,现在离九月二十八日还有半月,只要如你所说,我自愿受罚。”

林松也是更加猖狂,已经没有了丝毫忌惮。

刘备见两人闹到如此地步,也就不再多言,只能叹了一声言道:“摆宴。”

宴席不到半个时辰便草草结束,虽说是为刘洋摆下的宴席,不过席间除了简雍,刘备,其他人皆未向刘洋敬酒。

当夜丑时,刘洋正在军帐之内休息,帐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:“鹏举先生在否?”

守在帐外的谢凯也随即回应道:“我家先生已近睡下,何事可以向在下诉说,在下明日定将传达。”

帐外之人正是刘备和简雍,简雍正欲开口,账内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:“主公既然深夜来找,定是有事,我怎么可在床上继续睡下,谢凯让他进来吧。”

声音传来,谢凯也不再阻拦,退到一旁,刘备进账一看,刘洋刚刚从床上坐起,正向自己看来。

“主公深夜来此,不知何事?”

刘备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:“备此来,有两事相告。”

“主公请讲。”

“备现在丹阳,实乃无奈之举,现在备准备离开丹阳去别处寻求发展。”

刘洋点了点头道:“确实,丹阳虽好,但是主公之情况确实不宜在此,离开确实是更好的选择,不知主公欲前往何处?”

“我有一同学,名为公孙瓒,现为北平太守,有他举荐,我将出任平原县县令一职。”

刘洋一笑,他怎会不知刘备此去何处,但也装作初知言道:“我观主公军阵之中确只有几百老弱残兵,应该为后军要离开此地的样子。”

“对,备有两个结义兄弟,一个姓关名羽字云长,一个姓张名飞字翼德,现在天下不太平,他两人已经引前军先去平原。备与其他众人,引后军,收拾行装,也准备出发。”

关羽,张飞,这可是三国时期一等一的名将,这也是刘洋来找刘备的一个原因。

毕竟天下众诸侯,强的,自己一介布衣前去,就算收留自己也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。

弱的,就算自己精通三国历史,手下没有名人名将,也不一定能有一番成就。

也只有刘备,又弱,手下还有这么两位名将。

刘洋本还在想,自己来到营中也有一天,怎么不见这两位大神,现在听到两人已经先去平原,心下也是一阵欣喜。

见刘洋一直做沉思之状,并未回答自己的话语,刘备继续说道:“先生也能看出,备在天下之中,莫说一阵诸侯,就连一个安身之所也要求人才能得来,跟随备就怕辱没了先生之才,一辈子也只能做一县令附从。”

刘备的意思非常明显,将自己的情况说明,让自己选择是否继续跟随。

刘洋怎能听不出其中深意,连忙答道:“我虽不才,但是一心向汉,我观天下诸侯,除了主公并无匡扶汉室之意,哪怕一辈子只做一县令附从,在下也愿意跟随。而且我观主公,乃人中龙凤,并无可能一辈子只做一县令,他日必将龙腾万里,成就一番伟业。”

刘备听完,眼中闪出了一丝感动,不过还是支支吾吾想要言语一些什么,可是许久却并未开口。

刘洋自然看出了其中的门道,连忙问道:“主公莫非还有什么忧虑不成,在下已将实话和盘托出,主公有何话,不妨直说,难道信不过在下?”

刘备连忙摇了摇头,才支支吾吾的言道:“自然不是,自然不是,备确实还有一事想与先生商议。”

“主公请讲。”

“那个,先生,乃是备军中一等一的谋士,林松吧,也是备在军中的倚仗,今日堂前,你二人争吵,备辗转反侧,实在不愿此事发生。”

“哦?主公难道看不出吗?是他们为难于我,我并未发难。”

刘备连忙辩解道:“备自然不是说先生之不是,备只是觉得同在一处,不必闹的如此之僵,不如备做一说客,林松年龄毕竟在你之上,你与我前去见他,将此赌局一笔勾销如何?”

刘备的意思很明显,这不就是让刘洋去陪不是吗,想来今日堂前的一番话,刘备心中定也不信。

“主公,不是在下无容人之量,只是如若林松先生来找我,这赌局自然可以一笔勾销,如若让我前去,只怕今后无法在主公军中立足啊!”

刘备轻轻一叹:“那先生,如若不取消赌局,九月二十八日一到,又该如何立足?”

“主公不信我所说?”

“不是不信先生,只是此事太过玄奇,不免不让人起疑。”

刘洋哈哈大笑起来:“主公尽管放心,九月二十八日一到,事情自然便有分晓。”

“军中无戏言,先生怎敢如此自信?只是怕到时不好收场。”

刘洋向账外一拱手,言道:“今日在下与主公说的在多也无济于事,主公不妨先走,等九月二十八日,我相信主公定会找我。”

刘洋显然是给刘备下了逐客令,因为他知道,现在自己跟刘备说什么,刘备都不会相信,不如等事情完成在与其商议其他事情。

刘备也只能无奈退出账外,不过看到刘洋如此自信的模样,心下也不禁狐疑起来。

公元189年,九月二十八日。

刘备军现在已经在前往平原县的路上,预估再有一天路程便可到达平原县。

不过相比于到达平原,军中的议论最多的事情确实刘洋和林松的一番赌注。

军中所有人,都不相信天下能有预知未来之人,都等着看这位新来军中谋士出丑。

就连最信任刘洋的谋士,谢凯也是一在向刘洋询问此事。

“主上,那个,今天就九月二十八日了,可是一点消息没有啊,不如咱们趁行军离开此处吧。”

刘洋一笑,言道:“莫不是连你也不信我所说?”

“那个,在下自然深信主上,只是觉得主上万金之躯,跟随一县令乃是屈尊,才要离去。”

虽然谢凯如此说,但是刘洋看他的眼神就知道,谢凯根本不信自己所说,不过也没办法,这位忠仆跟随自己那么多年,在自己穿越来之前,这具身体的主人可从未表现出过如此能耐。

“谢凯啊,你休要不信,等事情有了分晓,你便知道。”

刘洋的抚慰显然没有给谢凯带来多少自信,只是满脸担忧的继续劝道:“在下深信主上,也信主上所说董贼定会杀掉少帝,只是这时间你给定的也太死了吧,万一董卓今天心情好,就是不杀人怎么办?或者说他母亲过生日今天不能杀人怎么办。虽然这种可能很小,但是万一就是巧了,不白白赔上了主上的性命。”

刘洋只感到一阵无奈,怎么连董卓母亲过生日都扯出来了,但是知道谢凯是担心也只能说道:“你放心,我算过了,他今天心情不好,他母亲也不过生日,此事莫要再提了。”

谢凯也只好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主上真要如此那真成了江湖半仙了。”

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酉时,行进了一天,随着刘备的一声令下,所有人也都停下了脚步,准备找个地方安营扎寨。

谢凯也在忙碌的帮刘洋,扎着今晚要住的营帐。

一名军校从中军跑出,来到刘洋面前道:“主公有令,众位军中谋士于中军帐集合。”

刘洋点了点头,劝阻了一旁想要跟自己前去的谢凯,自己一人前往了中军帐中。

只是一只脚刚刚踏入了军帐,一道声音便以传来。

“哟,我还以为黄口小儿怕了,已经偷偷离开了。”

刘洋循着声音观瞧,刚刚出言不逊的正是那日被自己说到哑口无言的李鑫。

还未等刘洋答话,又一道声音传来:“小儿不会以为军令状像孩童的游戏一般,想靠自己的伶牙俐齿在次骗过去吧?”

话音刚落,帐内哄堂大笑,说出此话者正是王浩。

现在李鑫、王浩两人如同两个看门狗一般,站立在林松身前,林松见刘洋前来也是缓缓站起说道:“我林松自然不会跟一黄口小儿一样,只要小儿诚心认错,军令状之事一笔勾销。”

看林松如此态度,刘洋心知刘备肯定在此之前,已近找过林松,让他不要执行军令状,饶自己一条性命。

刘洋也是冷冷一笑:“我可没林先生如此大度,等赌局结束,林先生不管说什么,我定要按军令状办事。”

如看门狗一般的王浩听到此话,立马不干,向前紧走几步,喊道:“大言不惭,现已九月二十八日酉时,我看不必再等,可依军令状,将此小儿拿下。”

一旁的李鑫也是喊道:“林先生也休在多言了,这小儿给脸不要脸,就算认错也应执行军令状,不然要军令状还有何用,在座众人心中皆会不服,还不来人将他拿下。”

“够了,主公还在,你们两人是要造反不成。”

堂前的简雍,及时发话,喝住了李鑫、王浩二人。

刘备坐在堂上,也是缓缓开口说道:“或许是我军中消息不通所致,赌局现在并未定下输赢,今日请诸位前来也不是为了此事,而是为了军中之事。”

王浩却喊了起来:“主公,我等不服,我等早已布下快马,洛阳若有消息,定会第一时间知道,怎么会有消息不通一说,难道主公要为此人,弃我等于不顾?”

刘备在堂上面漏难色,正在思索如何回答之际,林松却慢慢的张开了口:“主公深明大义,自然不会不信守承诺,王浩、李鑫,你两人还不退下?”

林松说完,王浩、林鑫才又退回了两旁,不在言语。

刘洋忍不住,嘲讽道:“果然是好狗。”

两人瞬间面漏怒色,不过碍于林松的话语,又不敢继续发难。

刘备见事情暂时得到了平息,才连忙说道:“林先生才是明白事理之人,可谓我军中之典范。”

不过没等刘备夸完,林松继续说道:“在下不敢当,只是事已至此,我等可在等消息几日,可是等消息来到之时,在下恐怕做不到和主公的约定了,还请到时斩了这小儿,不然不只是我,我们丹阳林家可是也要受辱啊,到时就不知我等家族还能否资助主公了。”

此话一出,堂下其他谋士顿时又开始了议论纷纷。

“什么?主公去找过林先生?想让他不斩这小儿?”

“是啊,人家王浩,李鑫,林松可是丹阳响当当的三大世家,咱们军中的军费物资,可都是人家资助的。”

“唉,林松今天都这么说了,恐怕这小儿已经必死无疑了。”

“那不是他活该?惹谁不好,惹了林松,刚刚明明认错就可,现在恐怕认错都晚咯。”

看着堂下叽叽喳喳议论着,林松,李鑫,王浩三人面漏骄傲之色,毕竟他们是这次讨论夸赞的中心对象。

刘洋也是微微一皱眉,自己看的那些书籍果然没错,东汉末年,这些诸侯纷争,招兵买马,果然都是有世家大族支持。

刘备现在虽然没有做大,可是已经能看出这些眉目,果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

不过刘洋也并不担心,只要事情如自己设想一般发展,这丹阳三大世家虽然资助刘备,但是自己却未曾听说,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的家族,就算损失也没什么可惜,毕竟刘备将来可是有着糜竺这种家财万贯的大家所支持。

看看林松这耀武扬威的样子,刘洋自然知道,刘备虽然表面不说,心中定然也十分不爽,毕竟林松可是将,和刘备私下的约定拿到堂前来说,这无疑是对刘备的一个挑战。

“林松,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丹阳,你怎敢如此无礼?”

简雍打断了周围嘈杂的声音。

林松却还是如刚才一般趾高气扬:“我三大世家可是资助了主公几年的军费,简雍你是个什么东西?敢说我无礼?”

简雍被怼的不知如何答话,堂上的刘备见林松已经骄狂至极,眼中漏出了凌厉的寒光言道:“林先生又何苦如此逼人?”

“哈哈哈,刘备啊,咱们现在已经离开丹阳,我三大世家已经商议好了,准备不再对你进行资助,这么多年了你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拿了我们多少钱你自己不知道?可是结果呢?却并未做出任何成绩,我看你刘备一辈子就老死在这平原县令任上吧。”

“林松你出言不逊,不怕我主现在就将你拉出去斩了吗?”

简雍已经愤怒到了极致,冲着林松已经有点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。

林松却不紧不慢向堂上一指:“刘备,你敢杀我吗?我丹阳三大世家可是资助了你许多银钱,你杀了我就不怕传遍天下?到时还有谁敢资助于你?”

见事情已经闹到了这般地步,刘洋才缓缓开口言道:“这么杀了你确实被天下世族所摒弃,但是如果是你自己立下的军令状,杀你就不会落下口实吧?”

林松听完又是一阵狂笑:“哈哈哈哈,就你?就凭你跟我立下的军令状?你先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项上人头在说话吧。”

刘备本来听到刘洋的话,也是眼神一亮,不过想想,眼神也暗淡了下去,又听闻林松所言,只能长叹一声,确实现在刘洋能保住自己项上人头就不错了,怎么可能赢得赌注,帮自己斩了这林松。

就在此时,大帐外冲进了一个军士,叫喊道:“报,三将军前来。”

本来还狂妄至极的林松听闻,连忙不在说话,退到了一旁。

三将军?莫不是张飞?想想历史上张飞的性格,刘洋顿时明白林松几人怎么瞬间像霜打的茄子,毕竟这位张飞如果跟历史上所写一般,恐怕真会直接不问青红皂白砍了林松几人。

“传。”

刘备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。

随着刘备话语,账外进来了一个身长八尺,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的黑脸大汉。

仅仅一说话,声若巨雷,势如奔马:“大哥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

刘备问道:“三弟怎么回事,什么事情不好了?”

张飞眼神凌厉,大声喊喝道:“那董贼,在今日逼被废的少帝刘辩自尽,现在天下已经乱做一团了,我就说当日黄巾之时就该让俺刺死那祸害。”

张飞进帐之后的一句话,瞬间让原本就安静的营帐变得一片死寂,随后爆发出了如炸雷一般的声音。

只是相比于张飞的声音,更加让帐内哗然的是张飞带来的消息。

“怎,怎么可能?”

“让这小子蒙对了?”

“蒙对的,你怎么不去蒙一个试试。”

相比于堂下的议论,表现最为激动的恰恰是刚刚已经一言不发的简雍:“哈哈哈哈,妙,妙,妙。林松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?”

林松此时已经丝毫没了刚才的狂妄姿态,只是一言不发,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一样。

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询问起了张飞:“三,三将军,你没搞错吧,这怎么可能?”

张飞脸上瞬间漏出的不满,冲林松一瞪眼,问道:“莫不是你觉得俺张飞的消息不可靠?我没弄清楚会来向大哥禀报吗?”

“那,会不会,此事不是发生在今日,是不是昨日或前日?不然将军怎么会那么快知道消息。”

“俺说过了,就是今日,今日一早,你这书生怎么这般纠缠?”

张飞不知林松和刘洋的赌局,自然不知林松为何那么在乎时间,不过在场的所有人知道,林松现在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。

“林松,你刚才狂妄的样子呢?怎么现在变成如此,这次别说你林家,谁来也救不了你。”

简雍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嘲弄着林松。

刘洋此时却面如止水没有任何报复得逞的样子,反而一直在盯着刘备观看。

刘备除了刚刚得到消息时表情有了一丝惊讶,很快就又变得波澜不惊。

刘洋不得不心中暗叹,自己是早已知道事情的发生路线,所以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,刘备却也能在此时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有此心性果然是成大事者。

“林松蔑视主上,还立下了军令状,还请速速发落。”

简雍忽然一声大喝,也打断了刘洋的思绪。

堂上的刘备忽然面色一变,眼神之中杀气突现,一指林松:“林松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
林松当然没有任何话可说,脸上面容扭曲,眼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:“主,主公,主公饶命啊,主公饶命啊!”

王浩,李鑫二人也是纳头便拜,跪在当场,连连讨饶。

“哼,该死,早看不惯这三人了。”

“对,整日在军中作威作福,这次踢到铁板了吧。”

“请主公勿要一念之仁,速速发落此三人。”

……

堂下口风已经此刻突然调转,已经没有人在支持林松,甚至将林松曾经做过的坏事都一一点了出来。

刘洋见此场面,也只是微微一笑,这种人他见多了,当一堵墙倒下的时候,能扶一把的又能有几人,大部分人只要不上去补上一脚,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。

“你三人可是有军令状在此,我若不杀你等,以后军中军令状又有何用?”

刘备表情冷淡的盯着跪拜在地的三人,一句话宣判了三人的死刑一般。

“主公,念在我等常年跟随,我家族常年资助的份上,饶了我等一命吧。”

林松跪在地上,磕头如小鸡啄米一般,连连求饶。

刘备听到此处,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。

这三人立下了军令状,就算自己现在杀了也无所谓,只是这三大家族确实资助了刘备许久,杀了就怕惹得天下非议。

“今日,就算我想饶你,也没有办法,赌约是你跟鹏举先生所立,军令状也是所有人都看到了,你让我如何饶你性命?”

刘备此话虽然是拒绝三人,不过也表现出了不是自己想杀三人,是他们和刘洋的赌约所致。

虽然在座之人都看的出来,刘备是欲杀此三人,不过三人今日被杀,天下只会认为是两帮的臣子在闹,跟他这个主公没有一丝关系。

林松三人听完刘备的言语,也是立刻调转方向,对着还在原地看戏的刘洋连连求饶:“先生,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我们眼瞎,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,饶我等一命。”

“只要先生饶了我等性命,我等他日当牛做马,也会报答先生。”

“对,不只是我等,还有丹阳三大世家,也会记下先生大恩。”

刘洋看着面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三人,只觉得可笑,就在刚刚三人还讨论着怎么处死自己,可惜世道变化太快,现在这三人还要向自己求饶。

刘备也已经挥手叫来了帐外的军士,只等刘洋一句话就将三人拿下,至于刘洋原谅三人,刘备可以完全相信,刘洋定然不会。毕竟这三人可是让刘洋受了奇耻大辱,斩了三人不仅可以让刘洋解了心头之恨,更是能让他在军中立威,刘洋毕竟才是一个孩童,让军中其他人信服现在就是一个机会。

不过刘洋却并不如在场所有人预料,邪魅一笑过后,竟扶起了林松道:“你等皆已知错。”

这句话仿佛唤起了三人所有对生的希望,连连答道:“知错,知错,我等皆已知错。”

“我若放了你等,真如你等所说,来日丹阳三大家族定会相报?”

“自然,自然,先生若是放了我等,大恩来日自然相报。”

“好,既然你等已经认错,多个朋友多条路,我可以向主公请命,放了你等。”

堂内所有人脸上都漏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,所有人心中皆知,若是放了三人别说来日报恩,不记恨刘洋寻机来日报复就很好了,刘洋的表现让在场的众人连连叹息,果然还是个孩童,心性太过天真。

不过刘洋话已至此,刘备也只能摇了摇头,叹道:“既然先生都已不计前嫌,我又何必,算了吧。”

本来已经要将林松三人拖走的军士,听罢,也是默默退了出去。

林松大难不死,低头跪于刘洋面前长舒了一口气,转而表情又露出了一股杀意,眼神之中皆是愤恨,慢慢抬头向刘洋看去。

林松刚一抬头,就看到刘洋的眼神也在盯着自己,分明看到了自己的眼神,吓的连忙收起了眼神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“那,那个。”

未等林松支支吾吾的解释完,刘洋却爽朗的笑了起来。

“哈哈哈,林先生果然是个人才啊,眼神变化好快。”

林松面对刘洋的嘲笑,自然无话可说,现在他只怕刘洋忽然反悔要了自己的性命。

刘洋却像无事发生一般,继续说道:“林先生刚刚说来日当牛做马也要报恩不错吧。”

“是!”

林松回答的干净利落,不过心下也在嘀咕,这小子放过自己性命,莫不是要侮辱自己?想让自己给他当牛做马。

堂内也皆是议论纷纷,都认为刘洋想到了什么让三人生不如死的办法,才会放过三人。

刘洋的想法自然不会如此简单,见林松称是,继续说道:“当牛做马自然不必,不管是你三人,还是你们的家族,都是主公的臂膀,曾经也算是立下汗马功劳,我又怎敢使唤你们呢?”

“是,是,是,先生大量,先生大量。”

“不过吧,你刚刚也说了,你马上就要离开军中了,以后主公失去了你三人的辅佐,可惜啊,可惜。”

“我等不走了,我等不走了。”

此时的林松也只能一句句附和这刘洋,刘洋却话锋一转说道:“先生高志,在下怎可逼先生屈尊?只是先生忽然离去,这军中断了资助,以后吧……”

林松瞬间明白了刘洋的意思,答道:“我等愿继续资助主公。”

“可是主公现已不在丹阳,断断续续资助,只怕给你们家族添麻烦啊,不如一次付清你看如何?”

“这…….先生想要多少?”

“一万人马的三年军费,你看如何?”

此话一出,一旁的王浩立刻不乐意了,喊了起来:“一万人马的三年军费,你可知要多少?我三大世家,怕是家产的七八成估计都不够,而且主公现在只有人马不到二千,你这是要故意为难于我等?”

“哈哈,两千人马如何匡扶汉室?三位先生不都是家族嫡子吗?相比于三位先生的性命,这点银钱都不舍得出吗?”

“姓刘的,你逼人至此,就不怕我三大世家报复吗?”

李鑫眼中满是愤怒,盯着刘洋喊道。

“我刘洋从不强人所难,既然三位不愿,那就算了。”

“行,我林家愿意资助。”

林松此刻只能咬着牙同意,他知道,这就是拿钱买命,如果交易不成,恐怕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。

王浩,李鑫二人见状,也知今日如若不答应,恐怕立刻头颅落地,也是不情愿的附和了一句。

“哈哈,林家不愧是三家之首,果然高瞻远瞩,那就请三位先生休书一封,让家中速速将银钱送到这平原县来。”

自从林松三人答应愿意资助刘备军中一万人马三年军费,本坐在堂上面如止水的刘备眼中也漏出的激动的表情,仔细观瞧之下刘备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
毕竟所有人都知道,在这乱世之中道义,口号都是表面功夫。真正想在乱世之中有一番成就,最后还是要比手下的军马,城池,人才。

刘备努力多年,现在也不过是一平原县令,手下军马不过区区两千人,这些人马自保尚且不够,更不要说去征讨他人。

现今有了这些银钱,刘备便可以扩军,一万军马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只要瞅准机会也是一支不小的力量。

刘备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这乱世之中有了一些话语权,不免让刘备激动不已。

“主公?主公?”

刘洋的一声话语唤回了刘备的心神,连忙答道:“备刚刚些许走神,先生请讲。”

“我说,将这林松三人暂且羁押在军中,等缴足了赎金到时在将他们领走,主公意下如何?”

“先生所言极是,一切就按先生所说办理吧。”

刘备对刘洋的提议自然连连称是,到嘴的肥肉自然是要吃到嘴里,不能让他跑了。

林松,王浩,李鑫三人,在一阵起哄之中被押出了军帐,接下来的堂议也变的极为平静,简单了安排了一下进驻平原以后的基础任务,堂会也就落下了帷幕。

随着堂会一散,刘洋在一众谋士的问安与道贺下被迎出军帐,俨然和昨日林松的待遇丝毫不差。

这些见风使舵的人自然清楚,今日刘洋显露才华,以后在这刘备军中自然会受到重用,想要日后在这军中有一席之地,必定要交好刘洋。

刘洋虽然心中讨厌这些墙头草,不过也没必要树敌众人,只是一边迎合,一边赔笑,在你一言我一语中返回了自己的营帐。

谢凯显然已经立好了营帐,刚刚走到近前,刘洋便看到守在门外的谢凯向自己迎来。

“哈哈哈,主上,我都听说了,那林松三人已被羁押,主上果然是料事如神。”

相比于那些阿谀奉承的谋士,刘洋显然更喜欢和这位忠仆相处,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答道:“那是自然,来日之间,我就与你说不必惊慌,你却不信。”

“在下愚钝,自然不知主上神机妙算,竟然能算到董卓的行动,时间也分毫不差。”

刘洋原本满脸笑意的脸庞却忽然露出了些许悲伤,言道:“我倒宁愿这事我并未算准,只是可惜……”

谢凯见此,也是长叹一声,他怎能不知,刘洋身为灵帝之子,乃是真正的刘协,刘辩怎么也是他的兄弟,现今被董卓逼死,伤心也是在所难免。

“唉,主上休要伤心,等他日成就一番事业,诛杀那董贼,便可为兄报仇。”

为兄报仇?刘洋一笑,这可不是他的首要目的,自己身为穿越者,对这少帝刘辩可以说并无感情,自己长叹也皆是因为董卓杀了少帝刘辩以后,掌控朝政,到时那个为自己返回洛阳的兄弟,也就是现在的刘协,日子定然苦不堪言,熟知日后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他,只是为这位替自己受难的兄弟叹息。

至于董卓,日后自有吕布杀之,根本等不到自己复仇。身为穿越者的刘洋,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心下就做了打算,如果自己随意改变历史的走向,可能就会引发一系列的蝴蝶效应。

所以尽量不去改变历史进程,只等到关键时刻做几个关键性的决定,至少要保证做完这个决定以后,历史发生了改变,也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以内。

比如自己投了曹操,在赤壁之战之前,刘洋是不会作出任何改变的,因为曹操只需要赤壁之战成功,大业就可成就,不过刘洋是不可能归附曹操的,毕竟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兴复汉室,而不是改朝换代,让其他人做了皇帝。

“主公命我,为先生送上黄金百两。”

一声大喊,拉回了刘洋的思绪,转身望去,简雍带领着两名军士,站在自己的账外,两位军士手上各自拿了一个托盘。

“在下谢过主公。”

刘洋连忙弯腰道谢。

“我简雍果然没看错于你,鹏举先生果然是当今奇才。”

面对简雍的寒暄,刘洋也是一笑,答道:“宪和兄将我推荐于我,我又怎可让你失了颜面,只是这军中多有用钱之处,主公又何必送我黄金百两?”

“鹏举先生,不必推辞,主公说了当日军中无钱,先生不收赠予还则罢了,现在军中有了些许金银,先生务必收下。”

刘洋听罢也不再推辞,命谢凯收下金银,将简雍迎入账内,与之交谈。

只是刚一落座,账外又一喊叫声传来:“主公命我,为先生挑选十名军士,以供护卫之用。”

刘洋连忙向简雍施了一礼,走出军帐迎接。

帐外,一黑脸大汉,正矗立在原地等候,身后跟随了十名精壮干练的军士,正是三爷张飞张翼德。

“我哥哥见先生军中只有一人护卫,特命我挑了十名军中的强干之人,护卫先生。”

刘洋又是躬身施礼道谢:“在下谢过主公。”

张飞也是爽朗的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,俺张飞早看那林松之辈不爽,前些日子就听说了先生,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,今后咱们一定一起为大哥建功立业。”

刘洋一笑,这张飞虽然鲁莽,可是果然如自己所知,慢待军士,礼待士人,并不难相处。

“三将军所言甚是,今后在下在军中,还望三将军照应。”

“自然,自然。”

“三将军,烦请入帐,在下设下酒宴款待。”

“哈哈哈,好,俺老张平日就爱饮酒,今日就尝尝先生此处有何美酒。”

话闭,刘洋拉着张飞就进入了账内。

张飞刚刚入席,门外又一喊声传来:“先生,军中简陋,备特来送应用之物。”

简雍,张飞,刘洋三人听闻,连忙站起,走出军帐。

果然,门外刘备亲自前来,身后仅仅跟随了两名军士,拉着一辆马车。

“主公亲自前来,在下未曾迎接,还请恕罪。”

“先生不知备来叨扰,何罪之有。”

说完刘备赶忙几步向前,拉起了正在施礼的刘洋。

刘洋被刘备扶起,看向刘备,刘备眼神之中满是笑意,向身后一指说道:“备军中简陋,先生还习惯否?”

“主公多虑了,鹏举自从跟了主公,自是一心辅佐主公,心中哪敢有半点怨言?况且,主公抬爱,又有何不习惯。”

“先生虽然如此说,但是备确实有招待不周之处,现在特来为先生送来,车驾细软之物。”

“在下谢过主公。”

刘洋虽然嘴上应承,但是心中也在暗想,自己来到军中也有些时日,偏偏今日刘备送来黄金,军士,车驾,细软等物品。

定是今日在堂前展露的才华让刘备非常满意,自己这次所做,可以说在军中不仅立下了威信,更是让刘备对自己刮目相看。

“主公亲自前来,在下账内简陋,烦请主公不要嫌弃,随我入帐。”

刘备也是一笑说道:“先生帐内简陋,乃是备招待不周,怎可嫌弃先生。”

说完便随刘洋走进了帐内。

刘备走进刘洋帐内,只是寒暄两句,便支走了简雍,张飞二人。

刘洋自然看出刘备有话要说,在二人走后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刘备,等待刘备说话。

“今日堂议如若没有先生神机妙算,只怕不好收场,备在次拜谢先生。”

说完刘备躬身欲拜,刘洋连忙拉住刘备说道:“主公以礼相待,视为知己者死,今日之事何足挂齿,还请主公莫要如此。”

刘备却摇了摇头说道:“我拜先生,即为今日之事,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。”

“主公有事,直说无妨,万万不要如此。”

刘备听后才收起架势:“先生神机妙算,经天纬地之才,备现在不论军马,地盘皆不如其他诸侯,不知先生为何愿来我军中。”

刘洋一笑,心下也知道,刘备来自己军中,自然不只是给自己送来物资,定然有事,现在刘备主动道出,自己当然要一一回答。

“乱世之中,诸侯林立,想要长久存世,有自己一番基业,无非有三法。”

“敢问先生,是哪三法。”

“其一,乃是如袁绍一般,四世三公,颇有家资,可以迅速汇聚一番人马。其二,乃是如董卓一般,手下数万西凉军,军力丰厚。其三,则需要有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,这位主公要忍常人不能忍,做常人不敢做之事。”

刘备听后频频点头:“备并不像袁绍一般,家资丰厚,也不如董卓一般,数万军马,天下雄才大略之人也非我一个,先生为何屈尊于此?”

这确实是刘备的一个担心,刘洋表露的才华虽然让他欣慰,不过自己在这乱世之中并没有斤两,这种大才为何跟随自己是让刘备搞不清楚的事情。

“哈哈哈,我选主公其实很简单,主公虽然没有袁绍的家资,不过乃是汉室宗亲,起兵兴汉可以服众。虽然没有董卓的军马,但是关张二将都是当世豪杰,可抵千军万马。而且主公虽然现在只是一县令之职,但是胸怀抱负,比那些郡守,刺史只强不弱。”

刘备听后喜上眉梢,连忙施礼:“非先生此言,刘备险些自误,备定厉兵秣马,不负先生今日之言。”

高兴过后,刘备对刘洋自是放心不少,连忙再次开口询问道:“现在天下大乱,我只是一小小平原县令,平原之地并不是谋定天下之处,此次先生设法赚得军费,我意极速扩军,征伐天下,先生意下如何?”

刘洋摇了摇头,否决了刘备的想法:“主公万万不可如此,天下虽乱,不过皇帝尚在,主公不可现在急于进军,应在平原静待时事。”

“只怕静待时事,失了时机啊。”

刘备的想法显然没错,平原确实不是久居之地,现在天下已乱,刘备好不容易有了军费,可以扩军一万人马,自然不想窝在平原小县。

不过刘洋身为穿越者显然更了解现在的时势,一万人马或许可以攻下几座城池,不过如若锋芒毕露,被其他诸侯盯上,到时是胜是败便不可掌控。

“主公放心,我观天下将有大变,定然不会失了时势。只是我有一计,还望主公遵从。”

刘备连忙询问道:“先生何计,可速速说来,备定然遵从。”

“还望主公莫要动用这笔军费,可让简宪和换成便于携带之珍宝,以便日后起兵之用。主公现在应专心治理平原,发展经济,与民休息,顺便可以网罗天下人才。这样不仅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银钱,还可在天下居民百姓之间打出名声。”

刘备听完沉思许久,不过还是点了点头:“先生所言非虚,或许是备心急了,只是平原如何发展都是一小小县城.....”

“哈哈哈,主公莫慌,我观董贼擅行废立,弑杀皇帝,倒行逆施,不出多久,天下定然会起兵讨董,那时便是主公出头之日。”

“只是怕这天下诸侯各怀异心,董卓又兵强马壮,诸侯不肯发兵讨董。”

刘洋听后,本来和颜悦色的脸上,漏出了些许狡诈:“正因天下诸侯各怀异心,他们定然不会看董贼一家做大,主公放心,我观要不了多久,天下诸侯皆会起兵。”

刘备闻言,喜上眉梢:“谢先生指教,备定然谨遵先生教诲。”

刘备想问之事皆已问完,接下来自然也就是一些寒暄之语,便高高兴兴离开了帐内。

刘洋见刘备已走,便将谢凯诏入帐内。

“谢凯,我将刘备所送军士派与你,即日起,你便不要每日护卫于帐前,由他们护卫营帐,我有一更加紧要的事务交于你。”

谢凯连忙询问:“不知有何事需要在下。”

“我这有一份单据,你将今日刘备送到军中的黄金全部拿着,尽可能的采购单据上的物品,然后来平原找我,我有大用。”

谢凯接过单据一看,不由得一愣,单据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物品。

上到硫磺,硝石,下到木材,沙石。

“不,不知主上要这些东西何用,百两黄金若只采购这些物品,怕是有几十车那么多。”

刘洋自然知道,他单据上的物品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物品,百两黄金如若全部换购这些东西,确实是可以买几十车之多。

毕竟这个时代普通的老百姓一年用度也就一两白银,百两黄金完全可以称得上大户人家。

“等你将单据上的东西采购完成,自然知道我要这些东西何用,你去采购便是。”

自从出了洛阳,谢凯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刘洋了,曾经的刘洋虽然聪慧,不过干的每件事情自己都还能理解。

至于现在,刘洋却总是下达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指令,不过谢凯也并未多问,接过了单据,从账内的桌上拿起了一托盘的黄金,便离开了账内。

刘洋浅浅一笑,谢凯一个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,自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。

刘洋毕竟是穿越而来,在未来,科技的发展根本不是这个时代人所能想象的。

身为一个穿越者,如果不在古代搞一些发明创造,那就不能称为穿越者了。

火药?肥皂?水泥?玻璃?甚至是蒸馏酒,制盐法。

这里面的每一个拿出来,都能让这个时代震动。

想想,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,一个炸药的杀伤力能到什么地步,一堵水泥的高墙又是什么防御力。

至于玻璃,蒸馏酒,肥皂,盐等等的这些东西,每一个拿到这个时代,都能赚的盆满钵满。

只要有钱了,招兵自然不在话下,单是想想刘洋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,老天让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,简直不要太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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